见县令还在犹疑不决,她实在看不下去,叹了口气,推开门口的衙役,对一旁颓然悲泣的老掌柜道:“掌柜,我问你个问题,你如实回答,可好?”
老掌柜抹了抹眼角,道:“好。”
“你的女儿,在议亲之前,可有过心上人?或是与哪家男子往来频繁?”
老掌柜下意识想摆手,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,犹犹豫豫地说:“很久以前……镇上有户人家,那家有个儿子,与铃儿也算是青梅竹马,两人感情不错,但是后来他进京赶考,就再也没了他的音讯,直到他家里人意外去世,也没见他回来过。”
“他何时进的京?”
“大约有六七年了罢。”
“他家里人又是何时去世?”
“就是去年的事情。”老掌柜说,“我担心铃儿还惦记着他,就说他连亲人去世都没回来,想必不是凶多吉少,就是再也不会回来了。铃儿也同意我的话,就答应了招赘——我这女儿是个哑巴,万万不能嫁出去让她受罪,好不容易有个王盛愿意入赘,怎么还……”
他心痛得直顿足。
裴祯元朝戚卓容微微招了招手。
戚卓容走到他身边,俯下身子。
“你查到了什么?”他贴在她的耳畔,以微不可察的声音道。
“铃儿死时,疑似遭人侵犯未果。王盛则是在家中被一刀毙命。”她冷声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