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贼团的船医冲了过来，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艾斯的伤口，脸上染上一层阴云。

没救了，五脏六腑都被岩浆烧坏了！

“快帮艾斯处理伤口。”

路飞焦急地看着船医。

船医低垂着脑袋，说出这辈子最不愿意说的话：“对不起，我无能为力。”

路飞摇头：“不，一定有救的，伊万，你可以给他注射，就像你当初救我一样，救救艾斯。”

伊万科夫和甚平等人站在一起，他神色凝重，摇头：“没用的，草帽男孩，艾斯男孩已经…”

“路飞。”

艾斯微弱的声音响起，路飞抱着他，感受到他胸口的血液不断往外溢出。

“艾斯。”

“路飞…我的内脏都损坏了，没救了，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对所有人说话了，接下来我的话，希望你帮我传递给其他人。”

“艾斯，你不会，不会死的，你答应过我，你永远不会死！不会死，不会死。”

路飞不断重复着不会死三个字，紧紧地抱住艾斯，仿佛不允许他就此离开。

“我…我没有遗憾。”

“路飞，我相信你，一定可以实现你的梦想。”

艾斯回忆起童年他们结拜的画面。

“喝了这碗酒，我们就是兄弟了！”

“干杯！”

“以后我们一定要出海，做海上最自由的人！”

“对，当海上最自由自在的人！”

…

回忆总是美好而短暂，艾斯回到现实，眼神迷离，缓缓说道：“只是我没办法看到你实现梦想了。”

“不，你一定可以看到，艾斯，我们说好的，你不会死。”

路飞压抑痛苦的情绪，安慰艾斯。

艾斯继续道：“以前，我一直以为我的出生是一个错误，所有人都不希望我活着，他们都希望我死，因为我体内流淌着恶魔的血脉，所以我一直在心里问自己，自己是不是不该来到这世上。”

“如果不是因为萨博的事，还有你这个不懂事的弟弟，也许我早就死了。”

“现在我找到了答案，能来到这个世界真的太好了。”

“能遇到老爹，你，休斯顿，大家，都如此厚爱我这个流着恶魔血脉的人，我觉得自己很值，总算没有白来这世上走一遭。”

“路飞，你要好好活着，替我对大家说一声，谢谢。”

艾斯说完所有的话，嘴角上扬，手臂从路飞肩膀上滑落。

他闭上了眼睛，躺在路飞的怀里，彻底、完全失去了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