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祖沉默片刻,对苏飞说:“还不谢过玄德?”
“谢过玄德公!”苏飞向刘备深深一礼!
酒宴结束,刘备与苏飞一道离开黄祖住处。
俩人离开很远,刘备问他:“将军因何与黄祖杠上?”
“还不是因为他不肯善待百姓。”苏飞说道:“江夏百姓,已是穷困不堪。他不肯减免赋税休养生息,反倒还要加重税赋,如此下去,江夏必定人心思乱。用不多久,江夏再无兵马可征,再无粮草可用!”
“将军说的这些,虽都是实情,也不至于与黄祖硬杠。”刘备叹了口气:“江夏如何,只能等到以后再做谋算!”
“如何谋算?”苏飞问他。
刘备叹了口气:“我也不知该如何,江夏前程,或许只能交给黄祖!”
他这么一说,苏飞脸色更不好看:“等到黄祖明白,江夏已是没了!”
“玄德公!”苏飞问他:“可愿接手江夏?”
刘备假意一愣:“苏将军为何这么说?我逃离洛阳,来到江夏,只为投奔黄将军,万万没有想过从他手中夺取此地!”
“我追随黄祖多年。”苏飞小声说:“深知他的秉性,若是不到最后,他绝对不肯善待百姓。”
“回去再说。”刘备压低声音对他说:“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
刘备和苏飞离开后,有个参与饮宴的人问黄祖:“父亲果真放了苏飞?”
说话的这个人,正是黄祖之子黄射。
“刘备开了口!”黄祖问他:“莫非我还不肯放?”
“放了苏飞没有什么。”黄射迟疑着说:“就怕他与刘备有什么勾结,对父亲不利!”
“刘备名声确实不太好。”黄祖皱眉:“他去了徐州,陶谦就把徐州让出。如今到了江夏,不知道会不会逼着我让出此地!”
“不如把他给杀了。”黄射说道:“没了刘备,父亲就不用再担心什么。”
黄祖阴沉着脸没有说话。
黄射又说:“父亲,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!可千万不能给刘备任何机会!”
“此事容后再议!”黄祖说道:“容我想想!”
“父亲……”黄射还要再说。
黄祖摆了摆手:“莫要说了,我有些倦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