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住那条路,纵然朝廷有百万大军,也不可能轻易杀进来。
甘宁说的这些话,在他听来十分刺耳。
“只说这些,有必要把你们都给请去?”他问吴懿。
“甘宁虽为武将,却也有些智略。”吴懿回道:“他这么说,有些心志不坚的将会动摇。朝廷大军一旦来到,对主公极其不利。”
刘焉脸色越发难看。
吴懿又说:“朝廷正使离开成都已有数日,到现在还没回来,也不知去哪里了。”
“贪玩娃儿,没什么好在意。”刘焉说道:“你若不放心,问问甘宁就是。”
吴懿求见甘宁,问起庞统去向。
甘宁心道:这会才想起他,只怕早就回到洛阳。
“使者回去了。”甘宁对他说:”觉着成都无趣,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回去了?”吴懿错愕:“招呼也没给益州牧打一个?”
“我也是才得到消息,正打算告知益州牧。”甘宁说道:“既然使者已经回去,我也该启程了。”
“将军也要回去?”吴懿有些不解:“此次来到益州,好像什么也没做成?”
“要做成什么?”甘宁笑着问:“难不成我还要在成都大闹一场?”
“不,不。”吴懿赶紧说:“既然来了,总得向益州牧提些要求。”
“我要益州牧交出兵权和政务,去洛阳听候陛下委派。”甘宁问他:“有没有可能?”
吴懿脸都绿了。
州牧把持军务、政务,权势在益州和皇帝没什么区别。
要他交出大权,再去朝廷接受委派。
封再高的官,还能有在益州快活?
“敢问朝廷封官,可会再给州牧十数万兵马?”他问甘宁。
“自陛下掌权,军中将士平日操练是一位将军,上阵杀敌又是一位将军。”甘宁说道:“兵无常将,将无常兵,怎会再给兵权?”
“兵士与将军不熟。”吴懿问:“这样的军队,上阵杀敌难道不会出现纰漏?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甘宁很有把握的说:“三军将士只须听从号令,何必在意是哪位将军带领他们?”
他朝吴懿拱手:“请转告州牧,正使已回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甘宁离开成都,也没有去向刘焉辞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