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方吩咐随从看看是谁。
来到馆舍的,正是弥衡。
进屋后,弥衡问:“谁是范方?”
他的态度傲慢,让范方多少有些不痛快。
可身在洛阳,再不痛快也只能忍着。
范方见礼:“我就是,敢问尊驾……”
“我是新任太常丞弥衡。”不等范方招呼,弥衡先坐下。
从进屋的那一刻,他就没把从幽州来的使者放在眼里。
范方强忍着怒意,向他问道:“太常丞见我,有何指教?”
“指教不敢。”弥衡说道:“无非问你几句话而已。”
“不知要问我什么?”范方问他。
“你来洛阳为何?”弥衡问。
“幽州牧要我向陛下禀报战况。”范方回道。
“与何人作战?”弥衡问他。
“袁绍。”范方说道:“袁家拥兵自重,夺取冀州,丝毫没把朝廷放在眼里。幽州牧要我来,是向陛下表露忠心,愿为朝廷分忧。”
“为朝廷分忧?”弥衡笑了:“袁家可从没给朝廷找不自在,反倒是你们公孙家,派来公孙越试图要挟朝廷。”
他语气更严厉几分:“莫非公孙瓒以为朝廷无人?”
范方来到洛阳,为的是向朝廷示忠,以免腹背受敌。
范方倒是没想到,大汉朝廷竟派这么个人过来。
他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犀利,让人如何作答?
“弥公已给公孙家冠个不忠的罪名。”范方问他:“要我如何作答?”
“罪名还需要别人给?”弥衡冷笑:“是你们公孙家先把事给做了。”
弥衡站起:“你回去吧,告诉公孙瓒,别再给朝廷找不自在。”
“弥公见我,就是为了说这些?”范方问他。
“不然呢?”弥衡反问:“你觉着我还应该说些什么?”
“我要见陛下。”范方语气也有些不好。
他实在不想和眼前这个人再说下去。
“陛下若要见你,会要我来?”弥衡摆手:“等一百天,也不会召见。”
见范方之前,郭嘉已给弥衡透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