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军营,他对张济说:“侄儿追赶出去,牛辅不停,径直走了。”
“走就走吧。”张济吩咐他:“提防朝廷发兵来攻。”
就在这时,有兵士禀报,说是公孙瓒派人来了。
牛辅一路急行,没两天来到樊稠军营。
近来军粮不足,樊稠正愁着不知去哪里筹措。
朝廷派牛辅前来征募,正中他的下怀。
请牛辅入宅,分宾主落座,樊稠问他:“将军从洛阳来?”
“正是。”牛辅回道:“听闻樊将军尚未归服朝廷,特意请旨前来劝说。”
“做说客的,哪有如此直白。”樊稠笑了:“多少也得绕个弯儿。”
“将军是爽快人,绕弯儿岂不是无趣?”牛辅笑着问:“这么说,将军已有归服朝廷的念头?”
“谁还不是大汉的兵马。”樊稠对他说:“别个来劝,我还会有担心。既是你来,什么也不用说,跟你去洛阳就是。”
“将军痛快,何时出发?”牛辅问他。
“明儿一早。”樊稠问:“一路劳顿,没好好吃顿饱饭吧?”
“被你说着了。”牛辅笑问:“军中可有酒肉?”
“别说酒肉,能有粟米饭就不错。”樊稠吩咐兵士:“给牛将军送份粟米饭。”
片刻后,一份稀溜溜的粟米饭放在牛辅面前。
他错愕的问樊稠:“将军也吃这个?”
“不然呢?”樊稠说:“到处都是荒芜的田地,去哪征募粮草?再筹措不到军粮,过些日子兵士就该跑了。”
“朝廷大军,不仅每日有饭吃,还有蔬果、肉食。”牛辅对他说:“人人壮的像头牛,可不似将军这里,将士们面黄肌瘦,如何作战?”
“果真?”樊稠问他:“朝廷哪里来的粮草?”
“不知陛下从哪弄来。”牛辅回道:“如今三辅之地家家垦荒,待到秋收,粮草必定满仓。”
“即便只为将士们吃口饱饭,也得跟你去了。”樊稠爽快的说道。
他还是有些担心的问牛辅:“投了朝廷,我的官职会不会削夺?”
“将军看我。”牛辅笑着对他说:“如今是朝廷的廷尉右监。”
樊稠摇头:“曾是中郎将,如今却只是廷尉右监,削的不少。”
“我是兵败被俘。”牛辅说道:“只身一人投效,还能给多高的官?倒是将军,数万大军投奔朝廷,少说也是个杂号将军!”
樊稠眼睛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