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阳找到萧汐,这时她还在妇救会的办公院子里挑灯夜读,看的是日军还没封锁前从北平偷运回来的图书。
至于文波和程宗,则被他留在了门外,不让他们进来。
“事情差不多就是如此,你看此事?这经济条件,孩子该怎么养?可不能弃婴,根据地每一个小孩都有人权啊。”
“……”
萧汐没有说话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,只是看了沐阳一眼,又移回眼光。
“你想让我做什么呢?”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做,所以才来问你们呀!”沐阳叹了口气,把带来的一些米糕放到她桌上。
“前天喝杨司令员喜酒,这是从涞源带来的小吃。”
“谢谢!”
萧汐没有拒绝,将小吃收下,这里很多女同志都爱吃甜食,她也不例外。回头还能把这些吃的分给别人。
见沐阳一筹莫展,萧汐突然笑了一声。
“你笑啥?”
沐阳本来很烦躁,不过见到她笑了,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。
“我笑啊,你这沐大将军也有忐忑不安、不知所措的时候?”萧汐下意识捂了捂嘴,没有让自己牙露出来。
“这有什么的?据说杨师长给嫂子写情书的时候,不也磨磨唧唧地纠结了一个晚上么?”
“这又是哪跟哪的?”
萧汐瞪了他一眼,怎么又扯到杨司令员了,要是给他听到非得扒了他的皮。
“他夫人是政治部的志珍同志吧?我上次去军分区,与她一起吃过饭。”
“是。”
沐阳聊着聊着,差点忘了今天前来的目的。
“对了,刚刚我说那事?”
“没事,你不必担心,有我们处理,没你们啥子事。”出乎沐阳意料,萧汐没有紧张,反而是有些释然。
“真不用?”
沐阳觉得这是一件大事,好歹也关乎一个女子的半辈子啊。
“不用,有妇救会呢,即使你说的那位程宗同志抛妻弃子,一方面根据地有自由婚姻,我们那同志可以随时与他离婚,以前土地革命时期不正是如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