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不是土匪军的首领了,已经是我们人民军队的指挥员,要带的是正规军,总得有正规军的样子……否则一窝蜂挤成一堆地行军,与那土匪兵何异?可不是谁都能一上来就能带兵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
赵守诚说话还是很客气的,不过说道土匪兵的时候着重了语气。
隐射的就是新来的政委,他就不希望政委去管部队。因为他发现政委不太会带正规军,也从某些渠道了解到政委以前是游杂出身,打仗或许可以非常勇猛,但肯定不是个好将军。
也不知道这位参谋长什么时候才能接纳纪亭呢。
或许马上就有机会了。
…
“至于到了……”
冯树义把最后一箱电子器件搬了下来,看着空旷的货车出神,双臂因为搬了重物而无力地垂了下来,没个一小时是恢复不来的。
先把东西卸下来藏好,汽车要与货物分开放到山沟里面藏着,接下来两三天他们必须按兵不动,先让战士们将这一整块区域探明,不然无法做出正确决断,头铁是很容易出事的。
“哎呀,冯营长,你的手都这样了……要不擦点药?”炮排的吴庆从后面来到前面,身后两名战士一起抬着一挺重机枪,正是从日军空军基地里面拆出来的三年式高射机枪。
说是高射机枪,其实年代非常久远,属于日军军中的老古董,难怪淞沪会战时一架刮民党空军飞机也打不下来。
而且三年式重机枪用的是65子弹,这一点吴庆也发现了,因此一开始还把它当场一般的重机枪,拆出来才发现是高射机枪。
65的子弹,能打穿飞机的合金板?
吴庆表示怀疑。
不过从日军的库房里面还搜刮出一挺大家伙,看口径绝对是“机关炮”,吴庆一看就知道这才是鬼子防空用的高射机枪。
“这点印子,擦什么药?”
冯树义看了眼自己的手心,上面有些血痕,但他不在意。又不是学音乐艺术,他只是个粗人,手掌受点伤又何妨?
“也是……”吴庆不敢想象自己手受伤是怎么样的情景?
不能拿笔,对他这个炮兵而言可是很严重的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