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珍同志,这几位是?”
“这是汪怀常同志,清华大学化学系!这位呢,是张方同志,齐鲁大学物理系;这位是熊大,则是北京大学的;最后面那位,是朱南华同志,是张方同志的老同学,也是我们的地下党员。”
“额……”
沐阳放下叉在腰间的双手,看了看他们的脸,无一都非常年轻,或许与自己一个年纪。听了张珍介绍,发现这里都是大学知识分子,甚至还有读研究生的,只不过因为日寇入侵大学南迁,大部分人都没法完成学业。
投笔从戎的,都跟着八路军、刮民党军南下了。想要继续完成学业的,大都留在了北平,学校机构虽然迁走了,不过实验室还是留在北平的。
“不用紧张,这是我们二十五团的团长同志,根据地事务一般都可以找他商量。”张珍想起来后院还有个纪亭,没说得太绝对,只说是“可以找他商量”。
“沐阳!回来了?”
纪亭换了一身衣服出来,八路军即使是基层战士,也很注意个人卫生,临近冬季是传染病多发期,他这个政委可不能带头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。
“回来了!听说你打了胜仗,回来看看。”沐阳看了张方一眼,感觉他并不是特别重视自己,反倒是看着纪亭,知道他是看重“同类人”,以为自己是普通指挥员。
“罢了!着实侥幸!”
纪亭不知道沐阳在暗中观察张方,想起在镇口抓的几十个匪兵,直呼自己幸运。
“那几个匪兵倒不是穷凶极恶之徒,不杀我们的哨兵,还很怕死,暴徒间也不团结……经过党员同志们的商量,我们做主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,已经送去战俘营了,你看如何?”纪亭尝试地问了一下。
“如何?”沐阳听到一半,纪亭不说下去了,他反问。
“……”纪亭等着他回复。
沐阳眨了眨眼,才理解他想说什么。
“哦,这事啊,没问题吧?这政工、部队事务……这么处理也没问题,抓到的俘虏,都可以这么处理,不过要区分其中的恶徒。”
“嗯!”纪亭笑了起来,发现沐阳跟杨师长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