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小差,就属于非战斗减员;路上饿死,属于非战斗减员;路上被当官的杀鸡儆猴,属于非战斗减员;路上逃跑,属于非战斗减员;路上得了病被活埋,也属于非战斗减员。”
“没错,这点我有话语权。”赵守诚站了起来。
“我以前就是从白军那过来的,那当官的真不是个东西,当年我15岁,路上得了病被当官的丢在山沟里。当时我们二十多个人,当官的怕传染,就拿机关枪对着我们扫!”
赵守诚一拳打在桌上,吓了旁边萧汐一跳。
沐阳给了她一个眼神,让她不用担心。这间屋子也就她一人家境尚可,从小不需要为生计担忧,这种场面对她而言确实有些可怕。
“还好老子命大!子弹就打掉我肩膀一块肉没死,那当官的也懒得看,带着人就走了,我这才活下来,连夜一日跑了十几公里,这才去参加红军。”
“行了参谋长。”
沐阳拍了拍他的肩膀,把他按了下去。
“军官抓到逃兵就虐杀,每逢出征就抓几十人当着新兵的面宰了,实在没有逃兵就拿良家子装逃兵杀……也别怪刮民党的基层军官,他们也是没办法,这是制度的问题。士兵都是强征的民夫,若不是如此治军,还没打仗兵就跑光了!兵都跑光了谁来打仗?”
“说到底,这些新来的同志不论官职大小,其实一点错都没有,错的是制度。”
沐阳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,最后做了个总结:
“若是一般军阀旧军队帮助他们,不过是在争夺另一些人的利益罢了,这是虎口夺食。而我们党、我们八路军、红军成立的目标,却是要打破这个僵局,这是与虎谋皮。”
“同志们,路还很长,我们任重而道远……”
…
“为什么要拉走我?”
一个伪军军官骂骂咧咧地,在几个战士面前大放厥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