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这都完全裂开了。”
沐阳有种老妈子看见在外面鬼混的调皮小屁孩的感觉……
萧汐看了他一眼,转而低头替他认真处理淤血和染在皮肤上面的血迹。
“不准动,流的是你的血。”
“……”
缬眼容光忆见初,
蔷薇新瓣浸醍醐。
不知腆洗儿时面,
曾取红花和雪无?
…
沐阳把头转了过来仔细地看了她一眼。
宛如钱钟书老先生对妻子的评价——蔷薇新瓣浸醍醐。
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她的五官,只觉得越看越顺眼。他喜欢那不施粉黛的初春景色,也喜欢秋高气爽的秋日气候。
可惜。
沐阳暗暗摇头。
国家与民族危难之际,个人情感在他看来永远都排在我党使命与家国安危之后。
倭寇未除,空谈成家,事业难成。
可惜了。
还是不要让情感影响自身规划的好。
“你看着我作甚呀?”
“无有。”
萧汐疑惑地看了看他,随后又把眼睛敛下来。
将止血活血化瘀的草药在绷带上涂得均匀,给伤口消过毒后给他再次包扎上。
她和刘正一起学习,听他讲述了不少军旅生活,心中对于为国效力、为党参加革命的前辈仰慕至极,这会也在观察着这群前辈们。
没有让她失望,我党的军队果然是纪律严明、作战奋不畏死、平时放松随和的军队。
环滁皆山也。其西南诸峰,林壑尤美,望之蔚然而深秀者,琅琊也。——《醉翁亭记》
虽然他们“望之蔚然而深秀”,沐阳也是尤其的英武不凡,但总归不是非常有文化的人,自己的父亲虽然学贯中西、思想开明,但骨子里终归是儒生,是守旧之人,多半不会乐意自己与他们瓜葛太深。
萧汐摇了摇头。
“这里还有两卷,你明天早上和晚上记得换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
“来,我给你看看你腹部上的枪伤。”
“……”
沐阳沉默了一下,又看了看四周围,战士们应该也差不多也要回来了吧?
“多谢。”
…
果然。
“营长,咱抓了不少的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