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源就他是老大,如果没有成立县委,那在独立营还是他地位最高。
当然,日后成立县政府,当然是政治干部,也就是王刚做书记,他这个军事干部只能做副书记。
现在这些缴获都等着沐阳来安排,但这事没那么简单。
“棉衣?”
辛伯本来还拿着的烟头放了下来,沐阳余光一看,里面全都是草料。
“长官说的是絮袄儿吧,那是富农才有的。至于毛皮,那都是出门有车儿的姥爷才有的。”
“长官去镇上圪瞅圪瞅,咱这些西荒穷人,有哪个穿絮袄儿的。”
辛伯面色没有变化,没有数落这位长官、也没有多说什么,几十年风风雨雨都这么过去了,还差这么一个冬天吗。
熬过去就熬过去吧。
反正家里就他一个人了。
自家婆姨和妮子都没了。
年已50而力衰的他,对于自家娃娃来说还是个累赘。
看到方伍有个好的前程,他早就放心了。
自己的生死,不就是两腿一瞪的事情么,眼睛一闭就完事了。
…
这样啊……
沐阳将目光看向周围的群山。
书到用时方恨少。
这种问题他还真没法解决。
要真能随随便便解决,红军就不用以单薄的衣被,辛辛苦苦爬上川省的雪山,过昼夜温差极大的湿草地了。
晋省可不同川省,这里平均地势高,一到冬天就是冰天雪地,就战士们那单衣草鞋,沐阳都不敢说有多少人能挨过一个冬天。
“辛伯可会布料的染色?”
“染布?这你可得找对人咯,咱农人家寒,哪家婆姨汉不会鼓捣衣布。”
“去镇里边儿,那大树下不是坐着很多婆姨在拨拉染缸嘛,问问她们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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