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将军,我们为何不进去,那贱人就跑进的里面。”身后之人着急的问道,这是程点检都指名要捉回去的。谁知道路上牢车锁忘记上,一个不备叫人跑了。
一路上,人又多,他们一个没注意,叫她带着孩子跑这里来了。
黄万元眉眼带着煞气,骂了一声蠢货,“你以为这里只是寻常的酒楼,脑子也不带,要知道酒楼背后之人可是陆徽莹。”
“永宁侯陆徵,丞相陆旗的小妹?”
“如今该说是陆驸马,早前死缠烂打誉王,横行霸道,出入欢楼败坏名声,却还能因为长公主当了个郡主。得了陛下赐婚,抗旨不从,还能全身而退,叫上官宁为了她,甘愿去西北那种苦寒之地。让李元数次吃了亏,还被陛下责骂,我们要是硬闯,倒霉的就是我们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,将军,这可是点检都要的人。”他们要是抓不回去,还是要倒霉的一样。
横竖都是一刀,要不和陆徽莹拼了。
不是说陆徽莹喜欢男人,实在不行,叫黄将军牺牲下。这殿前司,就他生的不错。
“早知就不该那么早......
放上官宁走,这活计交给他最合适。”黄万元和上官宁见面少,但他的事情还是略有耳闻的。“先请一趟,要是她们敬酒不吃,就只能吃罚酒了。”
他可听说,陆徽莹逃婚,如今在哪里也不知道。
“怎么了,为何殿前司的人来了这里。”蛮幺出来,就见角落里的妇人哀哭不已,段红藕坐在一旁,无奈的看着。
女子真是麻烦,眼泪流个不停,话一句不说。
“看来是吓坏了。小栗子,叫厨房煮点安神茶。段大人,你去外头坐着,这里交给奴来。”
蛮幺走近,那妇人就缩进去一点,不管是什么动作,怀中的孩子依旧不哭不闹。“大夫,去叫大夫。”
小栗子才来,还没待一会儿,就跑去后头将后院的大夫叫来。
“娘子,大夫来了。我们没有恶意,不管是为了什么,先把孩子给大夫,让他看看。”
妇人泪眼婆娑,“荷花池,荷花池……端妃……好多血,好多血。”
她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,根本听不清。
好在,她担心孩子,也同意让大夫过来。
老者放下药箱,把那捂着铁青的孩子抱出来,一看脸色就板着,赶紧将他外头的杯子一一扒除。
“胡闹,简直胡闹啊。”
“蔡大夫,如何?”蛮幺问道。
“小儿本就怕热,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褥子包着,你说孩子会怎么样,好在送来的及时,小栗子,快来搭把手,将孩子抱去屋里用浸酒的帕子擦拭一遍,我去给他煎药,哎,真是胡闹,差点一条命就没了。”
妇人如释重负,听到孩子没事,昏死过去。
蛮幺叫人送去楼上,好生看着。
门外殿前司的人按捺不住,还是派人来请掌柜娘子。
蛮幺往后一看,见红藕摇头,“不能交出去。”
......
刚刚她可是听到荷花池。
云都有两处荷花池,一处是东湖,另外一处就是皇城之中。
她说了荷花池,还讲了端妃,那就是宫里人。
红藕不得不去猜测,那孩子的来路。
“掌柜娘子,殿前司抓捕宫中逃奴,她劫持一个孩子,跑进了芙蓉楼。还请娘子把人交出来,免得叫我们两边为难。”
蛮幺轻笑,“几位大人,天热也别在外头站着,不如进来吃两杯冰酪,用些糕点。”
黄万元嘴角冷哼,“你在拖延时间,等官府的人来?不必了,你们派去的人,此时怕是官府衙门的台阶都上不去。”
“你对妞妞做了什么?”蛮幺也装不下去了,厉声问道。
“我不屑欺负一个小孩,倒是你们,窝藏逃奴,实乃重罪。”黄万元轻佻的勾起嘴角,“掌柜娘子,你应该也不想为你那名声凋零的主子再添烦恼吧。”
“大人这是什么话,奴可从未说过要留下他们。只是,奴也不知道到底是大人你们要草菅人命还是他们罪有应得,总之一切,等官府来了,才能把人交出去。要不然,奴良心不安。”
蛮幺捧心,媚意上眉梢。
如此美人,在云都少见,黄万元摩挲着指腹,阴冷的说道:“既然如此,就都抓起来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