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兄长,鲁王朱监国共派了九千余众兵马,前来入援我军。“郑鸿逵急急回道:”原本说好要提供两万援军,但鲁王以兵力难以一齐集中,粮草供应亦是不敷为由,最终只派了这九千余兵马,由将军方国安统领,与我军一道来此西南之地。”
“这么说,方国安的九千兵马,已折没了三千人,只剩下这六千部众了么?”
“是的,方国安部的另外三千兵马,业已全部折损于贵阳城头。估计正是这般原因,让方国安一直心下怀有积怨,这才在回返丰宁司后,就立即率部东归浙江。”郑鸿逵说到这里,忍不住一声长叹。
郑芝龙眉头愈发紧皱,心下亦暗叹不已。
所谓的树倒猢狲散,大概就是如此了吧。
这些外来的兵马,可以因为利益与畏惧而相投,也可因为失败与丧权而脱逃,他们现在悄悄离开,倒也未出自己所料。
“兄长,现在方国安部尚未走远,可否要小弟带兵前去,把他们给追了回来?”见郑芝龙并不吭声,郑鸿逵急急追问了一句。
郑芝龙闻言,却是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兄长……”
“不必追了,人心散了,纵是把这六千来人追了回来,又于事何补?”郑芝龙苦笑一声:“他们要回浙江,就让他们回去吧。毕竟鲁王与我隆武朝廷关系本来就不太好,没必要搞得更僵更对立了。”
郑鸿逵哦了一声,脸上满是失落之色,却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他正欲离开,却又被郑芝龙叫住。
“二弟,你且莫走。”
“兄长还有何事?”
郑芝龙看了看他,又扫了一旁的郑成功一眼,轻声叹道:“现在大军回返丰宁司,那我等接下来到底该如何行事,却是至为紧要。你等且一道入帐叙议吧。”
郑鸿逵与郑成功二人,目光复杂地对望一眼,一齐拱手应喏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