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鸿逵这话,让郑芝龙不觉双眼一亮。
“二北所言甚是!我军远来西南,正要乘此锐气大力进取,打黔北的敌军一个措手不及。安可太过迟缓,以至于失了先机,让敌军从容应对,反是不美呢。”郑芝龙立即赞同他的说法,随即又问道:“那依二弟看来,却该派出多少兵力为先锋,往攻何处,方是妥当呢?”
“兄长,据朱由榔手下部将陈邦傅禀报,说现在黔北的敌军,主要有两部,一部为左路军,驻守在贵阳以及附近的州镇哨所,另一部为右路军,主要据守在黔东北一带的土司地界。以小弟看来,这右路军所驻之处,地势偏远,山高林险,后勤艰难,且不易让部队开展队形,故要暂缓图之。所以我军接下来,还要主攻敌方之左路军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,是要这先锋兵马,径攻贵阳么?”郑芝龙皱起眉头:“仅以一部先锋兵马,就主攻敌军全力据守的大城,想要一举拿下的话,未免太过艰难。”
郑芝龙说完这话,郑鸿逵却是连连摇头。
“兄长,小弟之意,并不是要立即攻打贵阳,而是要以这先锋兵力,先夺取贵阳附近的州县城镇。要以此方式,来先剪掉敌方左路军的护卫羽翼,使得那贵阳重镇,成为一座外无援兵的孤城。待我大军齐至后,再全力攻打贵阳,方是合适之举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郑芝龙沉吟了一下:“那你打算攻打何处州镇,又要调派多少兵力呢?”
郑鸿逵站起身来,走到帐旁的地图处,手指贵州西边的安顺州地界,重重地敲了敲。
“兄长,小弟之意,是要先派两万精兵,去攻打这敌军驻守的最西头——安顺州。要趁其不备且兵力稀少之机,一举夺下此地,作为我军将来反攻的前哨之地。我军若能择选两万精锐,轻装疾进,在当地向导的引领下,必可快速通过贵州的险峻山林,在敌军尚未做好防备的前提下,将安顺州城一举夺下。”
郑鸿逵说得兴起,双眼中亦是亮光灼灼:“我军此番突袭,敌军没有防备,想去贵阳求援,亦是来不及了。更何况,安顺州是敌军驻守的最西边,与贵阳距离遥远,他们纵想入援,在短时间内亦是极难办到。至少更远处的敌方右路军,则更是远水不解近渴,根本就无法入援。故我军可以利用这突然之势,来个一举袭夺此城,为我军打出一个开门红来!”
郑鸿逵这番话,令郑芝龙频频点头。
“二弟所言有理!若能成功夺下这安顺州,虽然胜果不大,却必会给敌军士气重大打击,也会让我军将士上下昂奋士气激昂,此策必是可行。这样吧,这次入攻安顺州的先锋兵马,就由二弟亲择精锐,挑选出兵马两万,立即统兵前往攻之,相信你此番前去,必会旗开得胜!”郑芝龙一脸欣慰的笑容。
“小弟谨遵谕令!”郑鸿逵慨然领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