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总兵,快醒醒!”
在一众护卫的连声哀唤之下,被重新扶坐于马上的主将王屏藩,终于从昏迷之中,悠悠醒转过来。
睁开眼睛的王屏藩,环顾四周,但见吴军骑兵不断惨叫倒下,或死或伤,不堪再战。而原本椭圆状的包围圈,也是越来越小。
而被一众骑兵围在中间的王屏藩,大量失血脸色苍白的他,眼睁睁地看着旁边的自家骑兵越来越少,脸上不由得更满是绝望神色。
“兀那敌将,你部已入绝境,徒死无益,趁早投降!”
山坡上,传来郝效忠的大喝。
“速速投降!”
“速速投降!”
……
两镇军兵连绵的喝喊声,有如春雷滚滚,让王屏藩及其一众剩余骑兵,俱心惊胆裂。
“不降!”
王屏藩一脸暴怒的红色,他忍着右腿断裂的剧烈疼痛,一手执辔纵马,一手高举腰刀,疯狂地奋力四下砍杀,有多名步兵躲之不及,被他惨叫着砍倒在地。
见得主将如此用命,剩余的王屏藩部骑兵皆咬牙死战。
只是,被四面围定无法冲锋也无法挣脱的骑兵,其强悍战力根本就无法充分施展,依然被四面围来的两镇兵马,纷纷砍杀捅死,惨叫着倒下马来。
“卟!”
一声尖锐的爆响,一根粗重的骑刀,划过一道疾速的白光,精准地砍中了王屏藩的马头!
这凶猛一击,让王屏藩胯下坐骑,脑颅开裂,脑浆四射,其况惨酷之至。
这坐骑高高仰起前蹄,悲鸣倒地。
王屏藩武艺非凡,趁着马匹倒地的一刹那,他一个鹞子翻身,快速从马蹬中快速抽出脚来,腾跃于地,勉强站稳了身子。
马匹轰然倒下,扬起一地的尘泥。冲扬而来的尘土,让他下意识地闭了下眼。
而与此同时,那伤腿传来的剧痛,又让他疼得直咧嘴。
只不过,就在他睁眼这一刹那,这名骑兵已然策马疾来,那把沾满鲜血的骑刀,已狠狠地搁在他的脖子上。
“别动,再动就宰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