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弟,对于朕命你为先锋,讨伐那狗屁太子之事的安排,可有甚意见么?”见刘文秀不吭声,孙可望这个新任的大西皇帝,不觉下意识地放软了话语,称呼亦更热络了些。
刘文秀沉吟了一下,拱手回道:“禀皇兄,在下以为,现在我大西国,实在没有与太子兵马相抗的能力。这出兵夺回保宁府与顺庆府之事,万望皇兄三思而行。”
见刘文秀直接了当地驳了自己的面子,孙可望一脸羞怒,他极想发作,又担在自己这个刚刚继位的皇帝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,只得强压怒气向刘文秀问道:“三弟,你何出此言哪?我大西国若尽征青壮,选调军兵,亦足有二十余万众,亦可与那太子相抗争,你这番话语,未免太过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了吧。”
见孙可望质问自己,刘文秀轻叹一声,又拱手回道:“皇兄,现在我大西国中,方遭清虏荼毒,州县残破,百姓流离,更是大批精锐兵马尽丧,又因李定国与白文选带走了数万兵马,现在国中可战之兵,实打实的细算起来,亦不过六七万之众。就算再临时征兵,尽发青壮,也顶多能个十来万,与太子的兵马数量相比,实在不占优势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又继续道:“再说了,就算我大西国现在紧急征发这些青壮,但他们全无训练,又士气低落,安可与太子手下那些虎狼之师对战。若还是硬要强驱他们往攻太子地界,无异于驱羊入虎口,与送死无异矣。”
孙可望脸色十分难堪,他涨红了脸,却只能呐呐回道:“难道,那太子夺我兵马,占我土地,挖我部将之事,就,就只能这般算了么?朕,朕实是憋不下这口气!”
见孙可望近乎赌气地说出这番话,刘文秀不禁轻轻摇了摇头。
自己的这位皇兄,还是太过意气用事,先帝张献忠安排他来继任大西国的皇位,只怕将来的结果……
后来的事,他不敢说也不愿多想,却又只得拱手回道:“皇兄,恕在下直言,现在我大西国,先丧君父,后失兵马,又大遭清虏掳掠攻击,已然元气大伤,莫说还要去与太子兵马相争,能尽力自保,求个安稳,都已甚是不易。我大西国现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潜心休养生息,就是厉兵秣马,如何还有能力与时间,去想做其他之事!”
刘文秀幽幽一叹,又低声道:“再说了,现在我大西北边的地界,诸如龙安府等地已是一片残破,实难驻军与养民。而我军现有的兵力,亦难以再坚守这样的残破之地。还得仰仗那太子派兵多加维护,方可保全西川北面之地。若我军与太子不合,清虏必定又会乘虚而入。故在这般窘迫局势之下,皇兄万万要忍辱负重,不可意气用事去与那太子相斗,去轻易破了这关乎我大西国生死存亡之盟约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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