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凌晨四点半醒来,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却空了,暴雨停了,外面还是一片沉寂的夜色,莫名的,心口的位置夜空荡荡的。
“陈止?”
她叫他的名字。
季洲在硕大的房子里找了半天,也没找到陈止的身影,急不可耐地拨通了陈止的电话,传来一阵阵忙音。
陈止究竟去哪里了?
季洲也不敢贸然出去,害怕一个激灵噩梦又会重演,她穿好衣服,坐在沙发上,双腿并拢,手不停地摩擦着,嘴唇抿得紧紧的。
大概半个小时后,门口终于有了响动,她警惕地站了起来,眼睛却直直盯着桌面上的水果刀。
她如今已经有了应激反应,听不得一点风吹草动。
门开了,带着风声。
陈止握着一把带血的刀,挺拔地站在那里,对着她笑:“洲洲,噩梦结束了。”
其实季洲这半天都有种不妙的预感,可她不敢往下想,越往下想就越担心越害怕,她只能期盼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盼望着陈止早点回来。
然而陈止亲口告诉她,噩梦结束了……
季洲的嘴唇颤了颤,手也不受哆嗦地颤动起来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拿刀捅了那变态,他跪在我面前求饶,说再也不敢碰你了,”陈止云淡风轻地笑,“那个变态,死一万次都活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