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沈书珺回来了:“我问银行了,说这是教育储蓄,里头存了一万块钱了。”
教育储蓄……
宋望宁跌坐在地上,坐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,突然失声痛哭起来。
宋国军付房租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,也没把这笔钱取出来。
被骗了钱,他冷硬地说:“一分钱也没了。”
她是真的以为他一分钱都没有了。
坏是他,好也是他,她理解不了怎么会有人嘴巴那么狠毒……再多的好也弥补不了他的坏,可是,他是她唯一的爸爸呀。
后来的几天,宋望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眼下一片乌青,红肿着,狼狈得似乎刚从鬼门关回来。
她蹑手蹑脚起了身,往门口走。
她想看看今晚的月亮。
打开门,想不到外面整整齐齐几个人,有程佑歌,季洲,还有周浩……沈如鹤。几个人齐齐看向她,目光中有哀恸,还有心疼。
夜晚寒凉得像是冰窖,也不知道他们站了多久,会不会跟她一样得重感冒。
宋望宁捂着眼睛哭了:“你们冷不冷,怎么不叫我一声?”
程佑歌说:“我们就想陪陪你,你看不看到我们都没关系。”
几个人一同上前,将她拥在中间,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,每个人身上都很凉,宋望宁却感觉到热火燎原。
“这个时候安慰什么都没用,可我们想让你知道,你还有我们。”少年的嗓音在夜色中静静流淌,她落下泪,眼泪有滚烫的温度,似乎要将她灼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