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止的目光诚挚得不像话。
如果她肯爱他,便值得他以身献祭,赴死一万次。
想到这里,季洲心尖猛然间抽痛,将视线移向别处,落荒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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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在一个寻常的晨读,大家精神头都不好,昏昏欲睡,英语老师的语调平缓无波澜:“大点声,别一个个没吃饱似的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教室后门推开了,一个中年女人穿这件普通的羽绒服,脖子上系着围巾,踉跄着推开了门:“宁宁在不?”
那一瞬间,一种不祥的预感砸上心头。
是隔壁王婶。
王婶也不顾什么规矩不规矩的,直接进班拉宋望宁的手,也不顾上课的秩序:“走,宁宁,你爸他出事了!”
宋望宁脚下一软,轰然就要倒下。
好多同学都担心地看向她,困得快要倒下的同学也醒来了。
沈如鹤也看向她。
宋国军不是好人,至今欠着一屁股债,没做过一件好事,身为丈夫和父亲都不合格,每天糊糊涂涂,游手好闲,借酒消愁。
因为一万块钱,宋望宁跟他冷战至今,也是她过得最平静的几个月。
原本宋望宁以为,宋国军会使用一点强权逼迫她低头,可是这次没有,宋国军似乎也累极了,她能看懂宋国军的欲言又止,他其实盼着她主动和她说话。
可她偏不,她看着宋国军一次次走到她跟前,故意搞出来一些奇怪的动静,而她冷着一张脸,漠然做自己的事情,其实是有点小得意的。
这是她的促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