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望宁胸口漫上深深的无力感。
她自小就听话,从来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,可是家庭始终拖着她的后腿,似乎她连快乐的资格都没有。
过了几分钟,宋国军又出来了,见她还在哪里杵着,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将她扯到房间里,声音拔高了几度:“宋望宁,你就得憋在家里好好学习。”
“你同学可以快乐,可以玩耍,可是你没有资格,你必须抓紧每一分一秒。”
房门无情关闭了。
她站在门前冷笑,真可笑。
真的是为她好吗?
高一时候,程佑歌说,这世上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。
她内心疯狂叫嚣,真的有啊。
这一刻,宋望宁觉得自己不是人。
也没有遮羞布。
工具。
她只是父母发泄情绪的工具。
宋望宁几乎没有时间概念了。
钟表显示一点半,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。
宋望宁蹑手蹑脚,打开窗户,放轻声音,拍拍胸脯深吸几口气,脚步轻快地轻轻落了地。她骑上自行车,鬼使神差地没有紧张,是重获自由的轻快感。
她蹬着自行车,尘土飞扬。
她在风里狂笑。
这世界真好啊。
有如风的浪漫,亦有反叛的快乐,她与自己的灵魂相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