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多年再相见,本该觉得久违高兴才是,但冬喜做不到冷静。
她刚刚才从一个窘境中逃离结果又迅速跌进另一个漩涡。
面前这个气质温朗,说起话来温柔得不要命的人是谁?
是靳旸。
是幼年时骑着脚踏车载她荡遍田野山间的少年,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,是榜样,同时也是冬喜亏欠的人。
事发突然,虽然提前得知他会回昭山,但没想过真的见面会如此之快,冬喜陡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并且她包里的手机在不停振动,顾延找不到她。
柏画也是同样,从洗手间出来后到处找她不到,一看手机消息冬喜说她去楼上找人。
结果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回来,不放心柏画又给她打电话。
结果全是占线。
柏画在展厅还有工作,这里是西区冬喜不熟悉。怕她一个人迷路出什么事儿正打算出去找,突然面前伸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。
手主人皮肤病态白皙,五指不沾阳春水,手掌正中心摆着一颗牛奶糖。
那手简直比女人的手还要金贵细腻。
银发男子满眼柔情,看上去无比真诚,除了失眠日久眼底有一圈青灰,使得气质稍显得萎靡之外,整个人异常英俊。
“画画。”他唤。
“我们和好吧。”是商量的语气。
柏画先是一愣,等她看清楚是谁后直接整个无语住,她相当没辙地叫:“秦礼。”
“你搞清楚,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。”
秦少爷原本在笑,此话一出唇边的笑意一点点僵住,眼底也渐渐填满震惊,像是听见了十分不可思议的内容:“上个月你还是我的女朋友,不,是未婚妻。”
“那是假的,假的,已经结束了ok?”
冬喜不见了柏画心里着急,更没时间陪阔少爷聊天扯皮。
“不,不是假的,只要我不点头,就都不作数。”秦礼反而更加不死心,目光也染上偏执。
柏画无语凝噎,对牛弹琴。
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,不仅偷偷装成参观人员混进来不说,还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。
并且他这样杵着也不是事儿,柏画想直接越过他:“让让,我要去找小喜。”
闻言,秦礼的眼底划过一丝古怪,接着他闷闷问道:“你说的,是那位姓冬的小姐?顾延的妻子?”
“对,你让开,我要去找她。”
秦礼的神情更怪异了。
“她对你而言,就那么重要。”
甚至都超过了我。
“况且她又不是什么小孩子。”
言外之意都是成年人了,有什么值得担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