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五十八章 不解的诗与不羁的风

“那提前祝你们旅途顺路,我们东京都再见,到时候我还要找你们去赏樱花呢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

安道远看着窗外‘噗零零’飞去的白鸽,淡然而又洒脱,人生对于他而言,是一条漫长的歧路,走在路的每一条分叉处,都会遇见了不同的人。

三筱难得认真的说了一句话:“听上去没有什么说服力,不过嘛,本小姐可就当真了。”

“你可别忘了。”

她又补充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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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来可能就像彼得梅尔笔下‘普罗旺斯的一年’的段落中写道一般。

(相比英国漫长灰暗的冬日和雾气弥漫的夏季,我和妻子不时谈论着这个想法,同时以无限向往的目光反复欣赏乡下农场和葡萄园的照片,梦想着清晨在斜身入窗的阳光中醒来。而现在,有时连我们自己也不敢相信,我们的梦想就在眼前。

我们兑现了对自己许下的诺言:在普罗旺斯买下了一座房子,开始勤学法文,告别了过去的一切,还把两条狗运来,在这里悠闲地作起外国人来了。)

或许到时,一定是遇见很美的景色。

那是彼得梅尔对于福楼拜文章的回答,也是安道远的回答。

当然,他没有说出来,大概是因为,相比于福楼拜和彼得梅尔相隔一个世纪的对话,他和三筱夜阑总会有再次相见的时候。

也便默然了。

风信居的一行人离开慕尼黑时也是静悄悄的,除了巴伐利亚公爵表示了惋惜,还有卢娜夫人表达了对于诗音的不舍以外,就仅剩下河水边那位吟游诗人手中拨弄的琴弦了。

安道远也是在现在才发现,他就是那一位来自法兰西的纸绘组织代表,当然,此刻他仅仅是一位街头表演的艺术家。

与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
超凡的含义,并不代表与现实世界进行割裂,而更应是对于生命以及存在的进一步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