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道远对于她这样的诱惑,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琉轻轻将手中很细的女士香烟靠着墙皮擦了擦熄灭掉,随后优雅的将这根香烟扔出,淡白色的香烟卷划出一个美丽的抛物线,精准的掉进了欧罗巴的银色垃圾桶里面,
“那我们在酒吧再见。”
她摆了摆手,遁入阴影之中,在安道远视线中不见了踪影。
出了工厂,安道远能看见远处城郊已经拉响了警笛声。
也静静的开启了隐迹,随后与那些画着蓝白条纹的警局车辆擦身而过。
看着远方因为车辆开来携带的气流,而滑落的枯叶。
忽然想到曾经欧罗巴诗人海涅在德国、一个冬天的童话这首长诗中写道的诗句:
风把树叶摘落,我走上德国的旅途。来到国境,强烈的心跳震撼着胸底。
它舒畅地衰落下去了。一位小小的琴女在歌咏,用真实的感情,和假的嗓音,但她的弹唱,却使我非常动心。她歌唱着爱,和爱中的恨,歌唱着牺牲,歌唱着那天上的、更好的世界里的重逢。
在无人的街道,他绅士般优雅的整理了帽檐,也拂去了偶然间落在他贝雷帽旁的落叶。
该继续前进了。
或许,这些警局成员再去那一间工厂,除了那一座破旧的神像,以及巴洛克教堂遗失的宝石,便什么都不会剩下了。
雪在商业街享受着美食,看起来十分认真的样子,但远方飞来的几十只蝙蝠也根本瞒不住她的感官,在几百米的高空就已经被凝结的水气冻成了冰块。
然后掉在了不知道是谁家的花园或者垃圾堆里。
成为了开春的肥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