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乱动,我自己来!”宁佳书大喊制止。
顾不得这么多,她匆匆把头发拆散放喷头下打湿,脱了外套脱掉衬衫,食指在唇角轻轻一抵,关了花洒,裹上浴袍,假装刚洗完澡的样子推门而出。
径直走向床边,行经时,不动声色把那男士鞋踢进了床底,拉开床头的抽屉,把整袋纸尿裤拎出来。
“怎么头发也不擦就出来了,风一吹会头疼的。”宁母起身便要进卫生间,“妈去给你拿毛巾。”
宁佳书心惊肉跳,赶忙大吼一声,“放着我来!”
宁母莫名其妙回头,“佳书,你今天怎么了,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。”
“可能看他看得神经衰弱了。”宁佳书余光瞥见床上的弟弟,勉强找到个理由胡乱搪塞,“你换好就快出去吧,我要换衣服化妆了。”
宁母在家带了半年多孩子,速度比她快多了,三下五除二换好,单手把孩子抱起来,拎着垃圾带上门。
门一关,宁佳书赶紧趴下来扒霍钦的鞋子,谁知刚刚拿手里,卧室门又开了。
宁母杀了个回马枪,宁佳书胆战心惊把鞋子往浴袍后一藏。
只见女人扒在门口叮嘱,“我买了早点,佳书你弄好就快点下来吃,一会儿该凉了。”
脚步声远去,这一次,宁佳书直到将卧室反锁,才长舒一口气。
赶紧打开洗手间把自家男朋友放出来。
花洒的水量大,她刚刚没来得及开换气,整间浴室全是氤氲的雾,霍钦的衣服已经被水汽蒸得半湿了,皱巴巴的,烘干熨好倒是快,只不过洗衣机和熨斗都在楼下,只能脱下来挂在阳台上,等自然风干。
反正今天霍钦想走,也得等到宁母出门。
东西大多搬去公寓了,宁佳书翻半天,从衣帽间底上拖了个箱子出来,取出另一套搁置的浴袍。
“给你。”
“穿这个?”
霍钦不敢置信,瞧着那淡粉色蕾丝花边的浴袍,根本抬不动手。
“我中学那会儿穿的,我知道你嫌弃,我也嫌弃,”宁佳书咧嘴一笑,“可是没办法,只有这个宽松点你穿得下,总不能一直穿湿衣服吧。”
比起这个,其实霍钦是宁愿穿湿衣服的。
僵持再三,两人各退一步,宁佳书重新找了条薄毯子出来给他盖,男人开始脱衣服。
平日霍钦穿得最多的是制服和正装,遮得严严实实,密不透风,根本看不见。事实上,对肉食系的宁佳书来说,霍钦的魅力,脱了衣服,要更上一个高度。
他的腰劲瘦,肌肉纹理极漂亮,人鱼线的比例像是精心打磨过的雕塑。
男人的身体还残留被水汽晕出的淡绯,布着薄薄一层水汽,叫人食指大动。
宁佳书递过毯子。
按捺得住蠢蠢欲动的手,却管不住视线,悄无声息跟着动来动去,看着他进洗手间,看他把衣物挂在阳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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