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再见。”
就像是一场闹剧结束,所有人呼啦啦地来又呼啦啦地走,还带走了荀鹿鸣身边唯一的陪伴。
这回,他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。
这个岛虽然不大,但只有这么几个人就显得很荒凉,荒凉得让人有些心生恐惧。
已经到了下午,日头西垂,荀鹿鸣开始一个人上路,手里拿着地图,往下一个休息站走去。
褚卫被强行带了回去,在船上的时候,他躺在小床上看着外面,吃着薯片喝着可乐,听着胡渔在那儿哭唧唧地抱怨。
“我就不应该让你来。”胡渔已经哭湿了一整包带香味儿的面巾纸,这会儿还在哭,旁边汤原毫无灵魂地在给他递纸巾,“都是我的错,如果当初我不给你接这个节目,你就不会受伤。”
他长叹一口气,擤了擤鼻涕。
“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?”褚卫说,“我这不是没死么?”
“死了就完蛋了!”胡渔说,“这次真的是你命大,万一那是毒蛇怎么办?”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站在一边的汤原惦记荀鹿鸣惦记得快疯了,他弱弱地问:“褚卫哥,你是咋被咬的啊?岛上蛇很多吗?”
褚卫看了他一眼,那张小脸儿写满了担忧:“不知道多不多,反正就是倒霉遇上了。”
“那蛇大吗?”汤原又问。
“倒是不小。”褚卫说,“不过鹿鸣接下来肯定是走大路,应该会安全些。”
汤原皱着眉头小声嘀咕:“安全什么啊安全,出了事儿就完了。”
他转身往外走,褚卫喊他:“干嘛去啊你?”
汤原眼睛也红了,回头说:“我去给榕姐打电话,问问能不能把鹿鸣哥接回来,那地方太吓人了,我们赔钱还不行么,不拍了。”
汤原走了,胡渔还在擤鼻涕。
“埋汰。”
胡渔瞪了他一眼,坐在他旁边,问:“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被咬的?”
“就是倒霉呗。”褚卫回忆着当时的情况,那会儿他想都没想就给荀鹿鸣挡了这么一下,现在,冷静下来了,他开始问自己,如果明知道那是一条毒蛇,自己还会不会这么做?
这问题没有答案,但其实答案已经很显然了。
在褚卫完全不知道那条蛇到底有没有毒的时候,身体已经先了大脑一步做出了选择,他就是想保护那个人,哪怕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中。
“你以后可别这么冲动了。”胡渔丧丧地说,“你要是真的出事儿了,我可怎么办啊。”
“我冲动?”
胡渔瞥了他一眼说:“你跟我说,你是不是为了荀鹿鸣才受伤的?”
褚卫在心里说了句:我操,知我者莫若胡渔也。
但他不可能说出来,打着哈哈使劲儿拍了一把胡渔的后背:“说什么呢?你看你哥像是那么大无畏的人吗?”
“你啊,就傻吧。”胡渔说,“你是喜欢上他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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