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忍冬说话做事向来雷厉风行,说要给陆妍娇找家教,不过两天时间,就真的给陆妍娇找来一个。
那家教是个名叫苏昙的漂亮的小姐姐,光从外表上来看似乎比陆妍娇大不了几岁。虽然神经大条,但陆妍娇对人的情感变化非常的敏感,不过几个照面,就确定了自己的小叔对这个叫苏昙的姑娘有点别的想法。
本来没什么精神的陆妍娇顿时起了兴趣,胆子也大了起来,她对自己小叔的性子把握的门儿清。要他真是对苏昙起了兴趣,绝对不会在她的面前收拾自己。
陆妍娇的想法显然是对的,因为陆忍冬送苏昙过来的时候,就一屁股上了沙发上面融掉的巧克力。
卡其色的长裤硬生生被涂抹上了某种微妙的颜色,要不是苏昙在场,陆妍娇可能会当场暴毙。
为了自己喜欢的姑娘,陆忍冬咬牙切齿的忍了。
陆妍娇摸着胸口庆幸自己躲过一劫。
至于家教苏昙,却是和陆妍娇的性子全然不同,她笑容温和,待人虽也是彬彬有礼,但却能让人莫名的感觉出一种距离。
如果说陆妍娇是阳光灿烂的向日葵,那她便是冷冷清清的昙花了。
陆妍娇并不讨厌苏昙,反而对她起了浓厚的兴趣,在苏昙企图给她讲课的时候,陆妍娇撸起了袖子,把苏昙拉到了二楼,指着一间屋子说:“你看……”
那间屋子是书房,其他的地方倒是和常人家的书房别无二致,唯有挂在墙上的那根鞭子,显得格外的刺目……
苏昙显然被吓了一跳:“他的真用鞭子抽你?”
陆妍娇悲伤的点头。
苏昙蹙眉,似乎觉得陆忍冬这么对一个孩子过分了些。
好在陆妍娇虽然坑爹,但也不是猪队友,她走到那条鞭子前,踮起脚尖把鞭子取了下来,满脸感叹的说:“小叔不生气的时候,模样真好看啊……他打我也是有原因的。”
苏昙道:“所以他为什么打你?”
“因为我差点嗑药。”陆妍娇道,“我爸是当兵的,从小家里就管得严,后来我妈走了,我就跟撒了欢的野狗似得,没人管得住了……”
苏昙安静的听着。
陆妍娇说:“当时我就高中吧,也不想念书了,就和几个社会闲散人员到处鬼混……”她说着,摸了摸鞭子,“后来玩的太过头,被小叔发现,把我揪着就是一顿抽。”
苏昙听见陆妍娇说的话,有点疑惑:“所以你现在是挺怀念的?”
“不了不了。”陆妍娇把鞭子一放,冲到了苏昙的身边挽起了她的手,说:“昙昙姐,我来和你说说小叔的事情吧。”
苏昙:“……”总觉得好像那里不太对。
于是明明来当家教的苏昙,硬是被陆妍娇扯了一晚上关于陆忍冬的事。开始她还企图将事情拉回正题。但是和陆妍娇比起来,苏昙的段位显然还太低了,等到陆忍冬来接她的时候,苏昙已经被陆妍娇说的神情恍惚,仿佛整个人都在空中飘。
陆忍冬一来就看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恶狠狠的瞪了陆妍娇一眼。
陆妍娇吐吐舌头,赶紧溜了。在她的努力下,这一晚上都没上一节课,苏昙最后被陆忍冬晕晕乎乎的领走,简直就是双赢的局面。
陆妍娇自我感动的想着自己真是厉害啊,然后带着乌龟又下楼串门去了。
因为马上就要亚洲联赛了,贺竹沥这段时间训练的时间开始变多,除了每天下午定时两个小时的健身时间外,几乎就不怎么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