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任由她发泄完,才安静又无奈地叹气:“从你在我面前把电脑打开起,不是已经笃定了我会和你站在同一个阵营里吗?”
他不知道许秋来从前经历过什么,她畏惧却不相信法律,就像那次在那条小巷子里,经历那样的事后,她第一反应选择的不是报警,而是自己搬石头把对方砸个脑袋开花,到现在也是一样。
这样的想法很危险。
陆离是吃过亏的,他不想许秋来和他跌到在同一个地方,同样的罪让她也遭遇一遍。
他问完那句话后便不再理她,一言不发打开通讯录,然后就进了会议室,打了一个长达十分钟的电话。
再回来时,他开口:“我和他们沟通过了,在秋甜找回来之前,警方会以协同办案的名义开放给你暂时进入资料库的权限,文件在明天正式补发。”
在官方过了一道程序,至少她不用担心未来会以非法入侵的罪名被指控。
在陆离出来之前,许秋来甚至都考虑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了,听到这话,她不可思议地抬头。
秋来不知道促成这件事要费多大的周张,在此之前,她从未想过还能有这种解决办法,
唇角嗫嚅地动了动,她想说谢谢,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就垂下头去。
“但这是最后一次,许秋来,你以后不能再这样无所顾忌。”
陆离是高傲的,冷漠疏远的,就算偶尔做点中二病少年才会做的事,也从不折损他高高在上的神仙气。
可当他用那种暗含警告而且语重心长的话教育她时候,除了违和感,许秋来还有点想哭。
她仿佛一瞬间置身十六岁那年。那时候,许父坐也是这样坐在办公桌后教训她的,他说:“爸爸只希望你一生能光明磊落,做个大方坦荡的人,而不是躲在黑暗里称王。”
只有真正为她好的人才会对她说这些,第一个人已经死了,陆离是第二个。
她怔怔地垂头,发现电脑屏幕上的算法运行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,那个时间段输入进去的一百多个车牌里就一个假车牌,从二环上下来的十二辆车子里也包括了这辆套牌车,在大爷的笔记中,他是六点五分停靠的,和打电话过来勒索的时间也吻合。
最重要的是,在四环出口最后拍到它的监控里,这是辆小型黑色SUV,后备箱藏下三个孩子根本不费劲!
许秋来手都开始颤了,她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顺利找到可疑车辆,急惶惶看向陆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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