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普通人来说,支票上的一连串数字零其实已经非常具备说服力,更别提亚璟电子,那恐怕是国内每一位计算机系学生心目中的圣地。
只要答应这个无关痛痒的小要求,瞬间就能得到这一切,确实是极具诱惑力、非常划算的交易。
可惜她不是别人,她是许秋来。
曾经她也是存款后面零多到能轻松给Q大捐楼的人,亚璟电子对别人来说是圣地,对她来说却是一门心思想搞垮的地方。
这个人查了她的户口,却没深查她的身世才会出现这种差错。
许秋来也不意外。
父母刚去世时候她还未成年,不能成为妹妹的法定监护人,是许父的助理帮忙收领,在法律上走了一道程序,成年后,她上大学时又自己把户口迁出来,一来二去,就比较难查了。
而且现如今,知道她们姐妹下落的故人找都找不出来几个。
“我恐怕不能答应您的交易,”许秋来拒绝她的信封,“我确实缺钱,但我更习惯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,而不是寄托在别人身上。”
“我跟您说了,我和陆离的关系没有想象中那么好,信安竞赛一结束,我们就是不常见面的普通校友,关系甚至比不上我们基地那几位师兄,您或许可以到别人那去试试。”
如果有比许秋来更合适的人选,她不可能来找她。
女人有些恼了,但并没有在面上显露:“你知道自己刚刚拒绝了什么吗?”
“承蒙您看得起我。”许秋来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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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一结束,许秋来晚上回到家,迫不及待给电脑开机。
她收到那家教育公司的定金后,除了给秋来买礼物,也给自己添置了台新的26寸显示器,毕竟是吃饭的家伙。
几台电脑合摆在一起,看起来也像模像样,这些就是她最贵的家当了。
灯光接连亮起,她敲打几下键盘,屏幕随即跳出命令提示窗口,接着,她开始连接早上在程峰电脑亲自植入的远程后门。
房间里只剩风扇和呼吸声发出的细响。
那个植入程峰电脑的地雷程序,许秋来其实准备很久了,她生怕出意外,一遍遍优化代码,一遍遍修改。
直改到她笃定那道后门的隐蔽性,已经到了连启程技术一把手江哲不特意一寸一寸去搜索查探,都发现不了的程度。
后门存续期间,她不仅可以远程操控程峰电脑浏览文件,还能打开他的摄像头,监控对方电话会议和往来邮件。
启辰本就是光赫破产时,两个踩着她爸爸心血的创始人另起炉灶搭建的草台班子,首轮分赃不均,公司从一开始就留下了隐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