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聪明。”闽王没吝啬自己的称赞,“可惜了,怎么就是赵靖那老匹夫的女儿?”
赵禾轻蹙眉头,她和赵靖没多少相处的时间,但就冲着她这个爹每次为了来看自己一眼,就夜行八百里,跑死两匹马的作风,她实在是很难接受有人能当着自己的面儿说一句她爹的不好。
“是啊,可惜了,不然闽王的水军就不会被我打得落花流水,现在如丧家之犬一般了。”赵禾平静说。
“大胆!”
这一次,闽王还没说话,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从江陵一役后活下来的士兵们,则是先恼了。
谁让赵禾这话就是实打实地踩住了他们的痛脚?
在这一间破庙中,除了火光,此刻还有那些跟在闽王身边的将士们手中拔剑的剑身寒光。
赵禾面不改色,她之所以现在敢这么放肆跟闽王讲话,即便是激怒闽王,她也不怕,都是因为她心里很清楚,闽王不会杀她。
如果闽王的目的就是杀了她,让赵爹愤怒痛苦,那么早就在善堂时,这些悄无声息挖了地道的人,就能直接要了她的命,何必还要在这逃亡的路上,带着她这么个累赘?如今带着她,无非就两个原因。
要么,闽王是想要以她为质,让她亲爹妥协割地赔款求和,毕竟世人都知道,靖安王赵靖的眼珠子就是唯一的亲闺女,他不在乎天下人的命,都不可能不在乎赵禾的命。要么,闽王是听见了这些天在江陵城中的传闻,知道了决战那日,武安军手中的霹-雳-弹是出自于她之手,如今闽王这是打上了她手中武器的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