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办法,人越豪横,越是没有人敢惹。
秃子又不敢跟他硬碰硬。
人有时候就是欺软怕硬,江延这种就是横到了极致,天下无敌了。
秃子这些人把后槽牙都咬碎了,因为有利益在里面,他不得不迁就,要不然……要不然他也不敢动手,因为江延的气质拿捏得死死地。
“南哥!这次是我们失礼了,不过我们豹哥的确现在不方便见人。”
江延;“他没脸见人?你早说呀?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,那他什么时候有脸见人了,到时候再约,走了!”
秃子害怕了,要是江延走了,可能这事儿就黄了。
江延那边也担心,万一他这一走,时间战线拉长,他的身份泄露了,真正的南哥在里面唱铁窗泪呢,到时候就不好办了,这种事还是纸包不住火的。
周玲跟江延想得是一样的,但是她现在什么都听江延的,江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因为她觉得只有完全信懒江延,才能有出路,要是到现在她还想不明白这个道理,那她就真的失败了。
在场所有的人心思各异,都知道这一次见面的重要性。
江延似乎完全都不在意。
秃子:“南哥您千万不能走,我这儿给您赔礼道歉了,您来都来了,就这么走了,显得我们也太不懂礼数了,虽然豹哥不在,但是我们陪着您玩,您就把我们当晚辈不就得了!”
对方说的如此谦逊,江延也不在为难他们。
“行了,我权当浪费一天的时间,陪你们玩儿两把?你们这帮孙子知道我的时间多宝贵吧?要是豹哥不能露面,早他妈给我个信儿,害得老子浪费这么多时间!”
他说着迈步就走。
周玲赶紧跟上他的脚步,生怕自己拖他的后腿,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。
好在江延时不时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秃子出去一趟,回来之后的态度完全不一样,像只哈巴狗一般。
“南哥,您别着急,先过来玩儿两把,我们豹哥说要见您。”
江延:“别他妈给我装孙子,什么叫你们豹哥要见我?难道我不要脸吗?你以为我南哥是随便谁想见就能见的吗?”
秃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赶紧给自己扇嘴巴子,说实在的刚刚江延那一记嘴巴子,差点没打死他。
“南哥请,南哥请。”
江延也没有跟他废话。
再次到了里面,赌桌上的人赶紧把位置让出来,让江延坐下。
江延四平八稳地坐到座位上,周玲站在了他的身边。
在这种地方,周玲没有坐下的资格,能让她站在一边就已经是高看她了。
女人在他们眼中地位很低下,连一件衣服都不如,这样的人怎么能跟大哥坐在一块儿。
周玲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,所以没有挣扎。
但是江延不愿意了:“干嘛?没有我女人的位置?那我不玩儿了。”
旁边的小弟,赶紧给周玲搬来一把椅子。
周玲吓得浑身冒冷汗,整个人好像还在做梦一样,她没想到这么重要的关口,江延还能为了她的座位跟对方争一争。
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过这种男人,心思细腻,会关心人,手段狠辣还邪性,知道这是在演戏但是周玲已经陶醉了,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幻。
江延眸光如同鹰隼一样,他不会陷入情绪之中,他的目标很明确,从来没有改变。
江延:“怎么了?想跟我玩玩?只是你们的玩儿得起!”
这句话太有杀伤力,把周围的人吓得一愣一愣的,以前见过不少大哥,但是像现在这么邪性的那还是头一次。
这可是在赌窝里,居然有人这么大言不惭,偏偏众人还没有办法。
秃子挠了挠头。
“南哥,看您说的,咱们不过是玩儿两把,我们家豹哥还在路上,待会儿就来。”
江延冷哼了一声,也没偶有揭穿他。
江延:“玩儿就玩,无所谓,南哥我玩儿得起,就不知道你们这帮孙子能不能玩。”
他一边说着一边跟周玲咬耳朵,他骚气地把这里的空气都污染了,周围的人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。
周玲现在也已经习惯了,完全免疫。
秃子这帮人也看不惯江延,赌气想要收拾他。
江延:“玩儿什么?”
秃子想了想:“赌大小!”
他们跟南哥玩儿牌,可不敢抽老千,万一玩儿出事儿来,那可是不好收场的,要是南哥自己手艺不行,那就没话说了。
江延笑道;“好,就按你们的规矩玩。”
知道他们不敢耍花招。
他就大大方方地玩儿牌。
秃子压根也没有瞧得起江延,以为在赌钱这方面他们才是专业的,江延就是个棒槌,但是一旦上了手,他就知道自己错了。
江延把把都赢。
把把都赢。
江延叼着一根雪茄:“收钱!”
周玲赶紧地从桌案上往下划拉钱。
江延:“收钱!”
周玲又开始收钱,不一会儿桌子上的钱就堆成一个小山堆,还在不断地增加。
这是来执行任务的吗?分明就是来玩的,而且周玲都已经魔怔了一样。
秃子在一旁整个人都已经怀疑人生,他们可是赌场里泡大的,还能比不过江延?
“咱们玩牌!”
江延毫不含糊。
问题是玩牌,秃子也不行,整个人输到怀疑人生。
就像是江延能看到这些牌一样,他说要什么就来什么,想要什么就有什么,想要红桃尖就来红桃尖,想要方片k就来方片k。
一桌子上坐着一个透视眼,旁边的人还有赢得可能性吗?
秃子已经怀疑人生了。
他们可是不敢出老千的,他敢确定江延也没有出老千,他是怎么赢的呢?
果然来了五把,江延赢了五把。
江延就两个字:“收钱!”
周玲忙着收钱。
江延这边的对话,被外面的孙队长全程监听。
外面的孙队长一边监听,一边怀疑人生。
如果他不知道江延的底细,真的以为江延就是□□老大了,玩的比黑老大还要狠!
这是执行任务,怎么好像玩嗨了。
他马上通过耳部监听器,给江延提个醒。
“你别光顾着玩儿,要记得执行任务。”
江延直接无视他。
执行任务?他这不就是执行任务吗?
“收钱。”
周玲赶紧收钱。
秃子一看没有办法了,又跟江延打麻将。
虽然输赢是兵家常事,但是秃子这边恨死了,恨不能在赌桌上陈江延给办了,省得他猖狂。
麻将好,三打一。
没想到江延一上来就胡自摸。
这还有个赢吗?
江延道:“行了!我还有时间不能跟你们玩儿了,赢的那些钱一半赏给你们喝茶,另一半就当你们孝敬我了。”
他说着起身带着周玲就要走。
谁有时间陪着这些人玩儿?
秃子在着急了,实在下不来台,就想把面子给找回来,就在这时,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;“你不是要见我吗?”
豹哥?
江延正在收钱,斜眼看了他一眼,那人的眸光与他相遇。
出乎预料的是,那人的眸光居然躲闪了一下,虽然只是一瞬间的躲闪,但是全都落到江延的眼里了。
江延:“哼!找个赝品来蒙我?你们可真有意思。”
他是赝品,对方也找了个赝品过来,这就有意思了。
旁边周玲有些诧异,她不知道江延是怎么发现对方不是豹哥的?
江延把钱收好,然后道:“这做生意呢?你们不跟我做,我无所谓!难道我还怕钱咬人吗?大不了我不跟你们做就是了,但是你们别出来侮辱我的智商行吗?”
他说着朗声一笑,带着周玲就要走。
此时的周玲半点都不怀疑江延的眼光。
从一开始对江延不信任,到现在周玲觉得只要是江延说的,那就是对的,对他的信任是百分百的。
但是她就是有点好奇,江延是怎么发觉对方是赝品的。
那个黑大汉先是一愣,但是他依旧坚持道:“南哥的戒备心太重了吧?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豹哥?我好奇,像你这样疑心重的人怎么在道上吃的开的?”
他是在质疑江延的眼光。
江延过来用手背拍拍他的脸蛋儿。
“你说你是豹哥?你这是糊弄鬼吧?行了!既然你们没有诚意,我宣布我们两家的生意到此为止,以后不要在来往了。”
单方面宣告终止交易,两方的人全部震惊了。
秃子那一边吓得不知所措,因为他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孙队长这边也吓了一跳,江延这么说了也就意味着,他们这条线断了,这次的计划彻底失败,想收都收不回来。
这不是作死吗?江延的胆子也太大了!
孙队长就差跳脚骂娘了。
这么好的一条线,江延说给掐断就给掐断了,如果一旦掐断了,以后就更别想抓住豹哥了,不但抓不到豹哥,后面还可能打草惊蛇,那些拐卖的孩子就找不回来了。
案子的证据链条完善不起来,也就没有办法给罪犯定罪,那些人贩子就得不到应有的惩罚。
孙队长急得眼睛冒火,但是没有办法,对方都不在他控制的范围之内。
孙队长:这爹可真行!说干就干,一点都不手软。
这下真的药丸了。
所有的人都以为事情完了。
现在埋怨谁都无济于事,总之事情黄了。
就在这时一个拖地的老头,拿着拖把,拖着地到这张桌过来了。
“你靠边闪闪!”
老头拖地很认真,很仔细,居然让那个大哥闪闪地儿,他好拖地。
大哥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;“滚一边……豹哥!豹哥……”
那人说话的假大哥,说完之后差点跪了。
“豹哥,您怎么来了?”
众人赶紧闪开一条路,把豹哥让进来。
只见这个豹哥穿着一身扫地工的制服,硕大的腰身上还系着一条围裙,戴着一副眼镜,看起来斯斯文文的。
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扫地老头。
但是此时的他,走出了扫地僧的赶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