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想原身是不是闲的,好端端地闲着没事儿干,去招惹人家有夫之妇干啥?再摸摸头上包着纱布的伤口,他隐隐感觉出这伤口是怎么来的了。
伤口虽然包裹着纱布但是很疼,他穿过来的时候手指触摸到那伤口,顿时疼得眼前发黑,看样子打架的时候宋瑞寒下手可是够狠的,可能在那时原身的头撞到了什么东西,当场就没了气息,他才得到机会顺利地穿了过来。
那人又道:“我知道你喜欢高萍,说实在的咱们这里有谁不喜欢高萍?连我都……可是咱们也只能偷偷搁在心里,我不如你,你家里条件好,你爸爸是军区的干部,你也是正经的高干子弟,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了,找这些麻烦干啥?”
江延低着头没说话。
这些天他就感觉到这副身体娇生惯养得厉害,怕冷怕疼,房间里的硬铺床板他也睡不惯,身上起一些小红疙瘩又疼又痒;农场的机井里打上来的水,水质发硬,他也喝不惯,喝完之后上吐下泻,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,这也就是打架的时候没有力气的原因吧?
旁边的知青张元推心置腹了好一阵子,不见江延有反应,他也就失去了耐心,原本以为能够给江延拍马屁,搭上他这趟回城的列车,看来他是瞎子点灯白费力了。
“行了我不跟你说了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!”
他只当江延不开窍,一心还扑在高萍身上,江延自己都不回城,怎么能让他沾光?想到这里他悻悻地丢下他找别人干活去了。
栽树必须要两个人,挖好坑以后,一个人栽树苗,一个人埋土缺一不可。
他走了之后,江延这边就剩下一个人了,他就只能坐在地边上开始休息。
知青大队今天全体出动,一共来了二十多个人,就在这戈壁滩的边上栽种小树苗,人在自然界面前是那么渺小,一望无际的戈壁滩,流沙一直绵延到天边去,他们身后栽种的这些小树苗就像一棵棵小葱一样,蔫蔫巴巴地仅存着一点生气在风中摇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