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不管她做什么,都不会比现在更惨。
想到这里,云书宁调动了自己所有的演技,缓慢但却坚定地站直了身体。
声台形表,作为一个演员,这几个字缺一不可。
她的身体站得笔直,给人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然,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放松,轻松到好像她已经做好了失去一切的准备。
她轻声开口,声音轻柔的没有丝毫攻击性,只是她的话却让贺辰眼神一暗:“贺总真的是很会利用规则啊。”
“四年前,有些问题,贺总为什么不用法律途径解决?”
四年前,这是一个很微妙的时间,这一年,贺辰的小叔叔失踪,贺辰作为贺家的分支的一员,因为在和本家关系较好,收到过贺砚的夸赞,一跃成为了最有可能继承贺家的人选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贺辰停住手上的动作,目光凌厉地看着她。
“贺总现在应该已经忘了贺砚这个名字了吧?”云书宁转过头,看着他,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地平静,只是浓密的睫毛上沾了几滴露珠般晶莹的泪滴。
好像觉得这个时候的泪水太像是示弱,她伸手狠狠地擦过了眼角,因为太过用力,眼下多出了一片红色的擦痕。
现在的她像是一个拉到了极致的弓,声音也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然:“贺总,鸠占鹊巢得来的位置,坐起来是不是格外舒服?”
她的话音刚落,门外那些偷听的人眨眼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笑话,这种豪门私密要是他们听了,说不定明天就被公司给辞退了。他们现在敢在门口偷听,就是因为总裁的默许,但是他们也该心里有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