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她的爱人再也不会在任何一个清晨睁开双眼。
“我回到我们两个那个小房子里才发现我手上有血,血是那封信和盒子上的的,我拼命地洗手,把整个手搓得发红恨不得剥去一层皮,却发现手上还是有血的腥味,怎么都洗不干净,怎么做都是无济于事。”
蒋梦然在他死之后过了一段时间非常平静祥和的日子,平静得很像一个正常人。
按部就班地上学、认真复习功课、进行期末考,然后放假回了家,每天按时吃饭睡觉,偶尔和朋友出去逛一下,跟之前的生活没什么不同。除了日渐消瘦下去的身体,整个人像是一朵干涸掉的花朵。
“那时候你外公非要陪着我去国外散心,我拗不过最后同意了,但是让他不要陪同,我说我会平安健康回来的,让他不要担心,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把那封信和那个小盒子也带上了。”
蒋梦然在国外旅行了整整一个月,每隔几天就会跟蒋鸣通电话确保自己平安。
有一次她在巴黎的大教堂里坐着,教堂里有人在很虔诚的做礼拜,教堂高处的墙壁和穹顶上有很大块很大块的彩色玻璃,图案和光线交织,流光溢彩地反射着明媚的太阳光。
蒋梦然走到外面宽阔的草坪之上,一群白色的鸽群展翅而飞,羽毛圣洁又无瑕。
她终于在此时此刻打开那个盒子和那封信,盒子里面装着一枚戒指,上面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那么亮像是可以在一瞬间灼烧掉她的眼睛,让她只能流泪。
不停不停地流泪。
痛苦和绝望后知后觉地填满了她的胸腔,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,胸口像是被塞进去一块浸湿的棉团,湿漉漉的往下滴水。
“你知道那封信他跟我说了什么吗?”蒋梦然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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