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想说,命运这种东西向来很难捉摸,说不定那一天不可控的事情就降临了,可能是二哥你在乎的人,也可能是二哥你——”陆清婉嘴角的笑意霎时间没有了,直勾勾地盯着沈怀瑾那张不羁张狂的眼睛说,“所以尽量约束好自己,不要总是犯蠢。”

陆清婉说话的时候,大概率又发生一场爆冷比赛,因为人群爆发出狂热的呐喊和尖叫,像是可以把场馆掀翻,沈怀瑾看着那张从小望到大的脸孔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有些低沉地叹出一口气,“过于早熟不是件好事。”

陆清婉拂开沈怀瑾放在她肩膀上的手,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,没什么情绪,也没过多的感情。如果不是相似的脸,看不出两人之间有任何亲生兄妹的亲昵感。

如果不是一些特殊原因,陆清婉是一个连伪装都懒得做的人,因为不屑。

于是她歪着头,嘴角勾起一个无所谓的笑,“二哥还是管好自己吧,依我看太蠢了才是坏事一桩。”

要说的话已经说完,陆清婉懒得在待在这里看那些令人作呕的表演和比赛,也懒得和沈怀瑾在这里虚与委蛇地打哑谜,于是从沙发上站起身,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
老板看见她走出来的瞬间,耳麦里也立刻传来沈怀瑾冷厉的声音,说即刻把陆清婉带走,以后也不允许她再进来。

以为是后来的几场没有节制的拳赛把这位小公主吓到,所以送她走得这样匆忙,但是陆清婉脸上没有没有恐慌的神态,甚至还不深不浅地带了一点笑意,而且看得出来是发自真心的。

走得是另外一侧很隐蔽的出口,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看见陆家的这位小姐来过这种地方。

终于走到进出通道,里面是一片幽深的黑昏,两侧的灯幽幽地照着,只能辨出依稀的路形,认不清真切的人脸,快要走出这片地方到外面的时候,老板突然听见陆清婉清甜的笑声穿过来,长廊带了回音,让这笑更加悠长。

“我哥是不是刚刚嘱咐你,让你以后不许再放我进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