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崇踱步走向柜台边的椅子旁,像是陷入了思绪里,一会呆木,一会疯癫。
“那日随燕修宸去的都尉,后来随军到东境的时候,出卖了他,说出了那夜的事。”
“那逆子跟顾家和陆家的人说了宫里的事,陆顾两家为了保住你,才不惜甘愿被燕修宸抓的。”
“他们心里清楚,若是燕修宸私放走了他们,他自己也难逃干系,若是燕修宸也受连累,便没人能保得住你了。”
“顾家,和陆家,只有你这么一个子嗣,他们是心甘情愿牺牲自己,保住你的。”
“但据我所知,那日还是放走了些人。”
燕崇边轻描淡写的说着,边自顾的端起了茶杯。
顾厌白见状,隔空将酒坛朝其砸了过去。
只是酒坛没砸到燕崇,便被身边的高手给挡了下来。
“啪嚓”一声落地,顾厌白也接近崩溃般的传来冷笑声,“我竟然……不止一次,差点要了他的命……”
回想当年,燕修宸走的那般干脆果决,就连求情和劝说都没有多说两句。
原来,他是急着去周全顾家和陆家的人。
姜倾梧看着跌坐在椅子上的顾厌白,思绪渐渐冷静下来。
“你这样的人,竟然也是一朝君主,做了那么多年皇帝。”
“哼,以前,觉得燕凛没有治世才德,如今瞧你,更是腌臜不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