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你而言,对父皇而言,顾厌白该死,姜倾梧也该死……”

“可对皇兄而言,他们都不该死。”

“对姜倾梧而言,燕凛该死,可对沈家人而言,却并非如此。”

“人们口中所谓的该死之人,不过是以自己的角度,来评判生死罢了。”

说着,燕修瑾抬眸笃定道,“这世上,没有真正该死的人。”

肃清王眉头紧蹙,听着燕修瑾的大道理,冷笑一声,“所以,你便帮姜倾梧?”

“给燕修宸通风报信,将计划和盘托出?”

“我不是帮她,我是帮皇兄,是帮玉雅。”

燕修瑾喃喃着,脸上拢起几分阴郁之色。

“过去发生了什么,我不知道,你们所谓的朝野安定,大燕兴衰,这些我也不在乎。”

“这些年,我身在江南,如同一个行尸走肉。”

“唯一惦记的,就是皇兄,就是玉雅。”

说着,燕修瑾豁然起身,眸子里泛起狠厉杀气。

“你们,要杀皇兄最爱的人,要杀玉雅孩子的父亲。”

“你们要让皇兄,玉雅,要让我,变成孤身一人的傀儡,变成你们手里的提线木偶是吗?”

“你放肆……”肃清王厉声喝道,指着燕修瑾怒步上前,“你如此行事,就不怕……”

“我既逃出了江南,就不会再怕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