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棘大声说完,才发现自己把人吓着了,他咬着牙,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顿。
小孩不懂,他好好教就是了,凶个什么劲啊,难道凶了,这事就会没发生过吗?
深吸口气,他把凳子接近,拿了纸巾把苏颜眼底的泪拭去。
“别哭了,再哭老子就亲你了。”
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哄人,于是又用上了最为有效的方法。
果然,这话一句,苏颜就使劲深呼吸,把哭意憋回去了。
见她那么听话,贺棘又有点不舒服了,这会儿那么乖干啥,让他亲一下会死吗?
他咬了咬嘴巴里的肉,接过她手里的碗,舀了粥喂她。
“我刚刚是有些急了,你别往心里去,我原意是为了你好。”
嘴里含着粥,苏颜点头。
她也知道啊,可还是觉得难受。
毕竟她没有那么大的心,被人凶了之后还能当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。
知道她现在心里有还有疙瘩,贺棘没有再说什么,喂完粥之后就出去了。
他出去后就没有回来,半个钟后恢复了些许力气的苏颜起身。
客厅和厨房空荡荡的,原本应该在这里的人已经回去了。
她垂眸,好不容易恢复的精神又蔫了。
抱着软枕坐在沙发上,她时刻注意着门口的动静,每一次轻微的响动,都会让她欣喜抬头。
几次过后,都没有看到希望出现的人,刚退烧的她坐不了那么久,又慢吞吞地挪回房间了。
站在窗户边上,看着窗户上剩下的一块块尖利的玻璃,她小脸紧绷。
窗户坏了,还怎么休息?
这边可是住房区,周围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人,虽然她不想把人想得那么坏,但这边老是有人丢东西是事实。
虽然这栋小楼已经很破旧了,但在外人眼里,她这个小包租婆是挺有钱的。
以前窗户门窗都紧闭时她不怕,可现在窗户没了,要是有坏心眼的爬窗进来怎么办?
就算没有坏人,这边那么多的老鼠,偷偷钻进来两只,就够她忙活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