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下山,醒来时,天空已经一片漆黑了。

不知道谁家的灯光透过窗帘洒进来,才让这个原本也漆黑的房间有了一丝光明。

苏颜觉得脑袋特别重,就好像顶着十公斤的哑铃一样。

鼻子还堵堵的,用力吸都喘不够气。

身上也没有力气,床头杯子里的水被空调吹了许久,现在已经变得冰凉,苏颜喝下去时喉咙是舒服了许多,鼻子却更堵了。

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是感冒了,但四肢软趴趴的,她实在是起不来。

挣扎了半分钟,她最后还是躺了回去。

昏昏沉沉间,一只温暖的大手贴在额头上,她还没来得及感受更多,那只手就又突然抽走了。

她努力睁开眼,却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。

喉咙沙沙的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她难受地哼哼两声。

生病的她,是真的变回了小朋友,哼哼唧唧的,哪里难受又说不出。

贺棘出去没多久,回来时拿了一杯水和药,放在床头柜上后把苏颜叫醒。

苏颜睁不开眼睛,只能听着他的指挥张开嘴,最后又因为药片太大颗而吐了出来。

沾上水就化的药片特别地苦,吐出来后她就再也不肯再吃了。

贺棘耐着性子哄了两分钟,她还是不肯张开嘴,最后没了耐性,他直接用手掰开苏颜的嘴巴,直接把药片塞了下去。

怕她又把药吐出来,他又伸手压住她的舌头,用最粗鲁却最有效的方式逼她吃下了药。

即使是还不够清醒,苏颜也能感受到自己被怎么对待了,她哑着嗓子,嘤嘤哭着。

她长得本来就特别惹人怜,现在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,眼角挂着泪,哼哼唧唧地,别提多可怜了。

贺棘看着也心疼,不过却不后悔自己刚刚的做法,毕竟现在就只有这一种方法了。

吃了药后,苏颜的嘤嘤声渐渐变弱,慢慢睡了过去。

再次醒来时,已经到了下半夜。

房间里开着小小的灯,空调的温度也被调高了几度,现在在她能忍受的温度内。

贺棘就坐在床边,低着头,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跳跃,好像特别地忙碌。

怕突然开口会吵到他,苏颜没有说话,而是等到贺棘停下动作后,才轻轻咳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