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两个儿子,各自一套。

但这两套房子是早年建的,又小又老又靠近河边,环境不太好。所以奶奶后来靠着两个儿子每个月交的钱,存下来后买了比较靠近大路这块地,建了现在的院落。

一个露天的小院子,院子里一口井,正面是一个共用的小客厅,然后左右侧各三间房子,两个儿子住一起。

如今,沈放把宋吱拉到了无人的空地上,看了下地面的石头说:“坐。”

宋吱看了眼,觉得石头太脏,又在旁边折了片大片的芋叶,铺在石头上坐下。

沈放“啧”了一声,“女人就是麻烦。”

说着,他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热鸡蛋,一个包着报纸的番薯塞给宋吱。

宋吱看着手里的食物,心间瞬间淌过一丝暖流。

原来沈放担心她错过晚饭的点儿,家里没人给她留饭。

宋吱确实也饿了,加上失血量过多,整个人虚虚的。她敲开白鸡蛋,吃了起来。这个年代的鸡蛋都是自家养的,不是批量喂饲料、没日无休生产那种,所以吃起来特别香。

吃了一个鸡蛋,几口番薯,宋吱人舒服了,胆儿也大了。

她问沈放:“沈放,谢谢你的鸡蛋和番薯。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?”

“你想太多了!”沈放踢了下脚底的石头,有些别扭地说,“老子那是吃不完!”

宋吱笑笑不语,这年头谁家都没有多余的粮食,更何况沈放那个穷得叮当响的家里。

吃完了番薯,宋吱觉得有点噎,锤了两下胸口说:“下次记得给我带口水。”

吃鸡蛋和番薯,没汤没水的,真的是太干了!

沈放轻呵一声:“你倒是想得挺美的。”

“沈放,你身上带纸巾了吗?”

沈放翻了翻白眼,掀起白背心说:“我带那玩意干嘛!又不是个婆娘!想擦嘴?哥哥的衣服给你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