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德音挣扎着起来,气呼呼道:

“满京城传你和庄玥的事情,传的有鼻子有眼,明阳不止一次跟我说起过你跟庄玥年少时如何,你要我怎么想?我那时听到了这样的皇室辛密,躲都来不及,生怕你知晓后,对我灭口,且长安大疫之时,昱儿染病,高烧不退,你却在宫中守着陛下,除了亲儿子有这待遇,你要我那时如何想?”

周戈渊听着阿音的话,这才知道,她对他竟然有这般多的误会,在他不知道的地方,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。

便是他此时能说话了,只怕八张嘴也解释不清。

谢德音见他着急却无法说话的样子,顿时心中一软,也不计较刚才他动手打的那一下了,扑到他怀里,搂住他,埋首在他颈间,鼻尖轻轻蹭着他脖颈处的肌肤,低语柔声道:

“我如今都已经想明白了,是我错怪你了,夫君不要生我气好不好?”

周戈渊听着阿音软语低哝的道歉,方才的急躁和怨气似被瞬间抚平了一般,周戈渊展开手臂拥住她,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
怎么能怪她呢,她经历了那般多,自己开始那样的混账,她以为自己还惦记庄玥的时候,心中忍受了多少,才能说出不计前嫌,跟他好好过日子的话。

他哪里还有怨气,心疼还来不及。

周戈渊抱着她,偏头亲吻她的鬓发。

若是早知会遇到你,又怎会让旁人出现在我年少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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