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礼后,谢德音抬头去看新帝时,不由得微怔。

她离京寻人又在洛阳养病许久,前前后后也不过三个多月,陛下年富力强,怎如今一副久病缠身的枯槁之状?

“陛下病了?”这已经是很明显的症状了。

新帝愁容满面,极其无奈的点头。

“不瞒皇婶,朕从两个月前便时常有胸痛胸闷之症,太医院的太医诊断辨症过后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朕自来身体康健,从无病症,不知为何这两个月会突发心疾。”

谢德音也是惊疑,若是正常生病,太医们总能调理好,不该这么短短的两个月便这样严重。

只是她心中对新帝实在没有好感,之前周戈渊重用的官员,要么被贬,要么突然暴毙,这些事情只怕便是他授意的。

“定是最近朝政繁忙,陛下辛劳累到了,太医慢慢调理,陛下鸿福,总会好的。”

新帝却是长叹了一声道:

“之前虽然皇叔让朕随着内阁处理政务,但也只是一少部分,朕从不知,之前皇叔要面临多少的政务,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,才知晓皇叔的辛劳,明白他许多的不得已。”

谢德音垂目,面无表情。

新帝似还在回忆摄政王,长吁短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