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德音微诧,低声道:
“王姐姐就没管?”
“她总觉得自己是二嫁,而且还带着巧姐儿,家宅中发生了何事,她只觉得反正无关紧要,她也不缺那点钱,就没去过问。”
谢德音皱眉,“这可不行,这岂不是养大她们的胃口?今日是无关紧要的首饰,明日就是旁的!”
“可不是嘛,怪只怪她心态没有摆正,不过前两日我知道她要跟宋驰砚赴任时,专门跟她说起了这个事儿。”
萧妱韫说着看了一眼谢德音,一语双关道:
“我说呀,二嫁又能如何,女子的贞洁在品性,不在落红上,莫要因为二嫁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。若是一直将自己放在低处,时间久了,男人习惯了,便也会低头去看你。所以,这个心态从一开始便不要有。哪儿有什么天长地久的情感,不过是使些手段维系着,得了枕边人的尊重,日子才能顺遂长久。”
谢德音听着萧妱韫的话,微怔之后出神许久。
直到那边传来哭嚎声,她才回神。
只见宋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握着脚踝,哭天抢地道:
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,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,旁人家的男人出门,媳妇都留在家伺候公婆,只有我这个苦命的老太婆,连一天媳妇福都享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