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德音微怔。

“不是说瘟疫并没有扩散到官城内吗?”

“这个并不知晓,许是这些时日比较乱,无意中接触到了。”

谢德音眉目微颦。

庄彭越杀了自己的儿子和族弟,只有那人清醒了才能指证庄彭越了!

如今人没了,上哪儿去找证据?

庄家都已经将私矿上交朝廷了,难道真的要让庄彭越得这样一个大义灭亲的盛赞?

“皇城司做事不谨慎,不管大哥的事儿。”谢德音道。

陆修齐见她眉间轻愁,上前几步,压低声音道:

“我护送那人入京时,在马车中见他一度醒来片刻,只是他脑部受伤严重,只清醒了片刻,他当时说了句话,我一直放在心中。”

“说了什么?”谢德音不觉得声音紧绷了起来,微微倾身。

她以棉布长巾围着口鼻,只一双眼睛在外,愈发的显得眉眼昳丽,灵动照人,他望之心仪。

“他说了一句,我听不太真切,只听闻一句‘山中有兵’,不知是冰雪的冰,还是兵将的兵。”

谢德音惊诧的双瞳微张,陆修齐见她纤长秀美的睫毛微颤,犹如蝶翼一般,那双眸子中瞬间迸发惊诧的微光,亦让他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