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浅浅笑了一下,神色间的落寞很是明显。
定襄王妃虽然是后来嫁进庄家的,但是如今也对之前的事情悉知于心。
这个曾是先皇妃嫔的小姑,一直心系如今的摄政王。
如今明眼人都看得清楚,这摄政王一直在避嫌,皇室传出什么龃龉,只会令皇室威严在百姓中跌落神坛。
若太后再头脑不清楚,庄家只怕也保不住此时的荣耀。
将来皇帝长大了,知道自己的母后跟摄政王有首尾,且不说容不容得下摄政王,单是庄家在陛下心里都会大打折扣。
定襄王妃今日来,还有别的目的,她正想找个借口提起的时候,太后却主动问起了。
“哀家让工部的人推举你弟弟去治理江淮,如今怎样了?”
只听定襄王妃长叹了一口气道:
“臣妇今日便想跟太后说这个,原本摄政王已经让内阁拟了旨,由文华出任河道监察使去江淮,谁知道半路又冒出来一个谢清宴,无官无职,跟文华一道为河道监察使,文华为左,他为右。
手中被分了权,自然不好施展拳脚。原本户部拨下来的银子,按照他们官场的规矩都是户部留一层,工部留一层,到了地方官再留一层,这事儿文华去的时候,王爷都跟他打过招呼,工部的人也留出来一部分给咱们府上送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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