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先不说你之前在朕面前,推荐之罪,你就这件事说说,公田补贴俸禄这一政策,对我大明到底是良策,还是弊政。”
今天在坐的除了大将军徐达公务在身,韩国公李善长赋闲在家外,其他三位都是半月前殿试的亲历者。
本以为以朱元璋残忍、多忌讳的性格,这位狂生必将被当场仗毙奉天殿。
“若真如之所言,公田补贴俸禄之策造成土地兼并,农民失去土地,其后果与前朝又有何异。”
不过,还是应了一句话: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
“原来是这个狂生,他不是已经开始做郎中了吗??怎么还敢大放厥词,非议朝政?!”
连冷眼旁观的徐达也是一阵愕然。
刘三吾三叩九拜,这才起身。
刘三吾在为青年才俊李财感到惋惜的同时,也不尽为自己担心。
刘三吾伏地道:“臣不知!”
在老朱的眼里。
刘三吾长叹一声,一脸苦笑跪倒在地,“回陛下,臣有罪…”哪知这家伙在殿试时,突然抽风一般。
!!!
铿锵有力的声音,震得在座诸大臣哑口无言。
胡惟庸像是吃了苍蝇一般,长大了嘴巴傻愣愣站在那里。
韩国公李善长也很纳闷。
这位国公爷常年带兵在外,甚少参与国事讨论。
即使参加,若非涉及军事方面,否则很少发表意见。
皇上又遇到什么事了?发这么大脾气!
半响。
经过刘三吾这一剖析,加上秘折上的数据,朱元璋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这次讨论的议题,与军事毫无关联。
“好好好,难得你记得这么清楚。”
岂有此理!
“那就真的应了李财所言,‘大明危矣’。”
朱标接过秘折,看了几眼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。
每个官员都是这一政策的受惠者。
当今皇上爱女临安公主下嫁给了李祺。
朱元璋脑门上的汗都渗了出来,呼吸也是变得急促起来。
洪武二十三年,李善长被告与胡惟庸案有牵连,全家七十余口,全部被斩。
“那朝廷上下岂不是乱成一锅粥?”
朱元璋不动声色抬了抬手。
谁都知道自从扬州舞弊案和空印案后,朱元璋脾气变得越来越坏,早就不是当初一起打天下的那个朱重八了。
“宣都尉毛骧觐见。”
“臣仔细将贡生李财之言仔细琢磨了一番,发现此子所言颇有一番道理。”
李祺有了驸马爷的身份,也就相当于朱元璋的半个儿。
呯!
然后用力一拍御案。
就见都尉府都尉毛骧身穿飞鱼服,斜跨绣春刀,快步走进御书房。
没想到皇上突然问起,一时让他不知如何回答。
此言一出,李善长冷汗瞬间从额头渗出。
这时,朱元璋拍案而起,大喝一声:“够了!”
刘和一甩拂尘,尖声宣道。
就在这时,太监刘和进来禀告:
“启禀陛下,都尉府都尉毛骧求见。”
“刘三吾,伱不要因为这狂生是你的弟子,就盲目庇护…”
李善长作一长揖,朗声回道。
你徐天德起什么哄,就因为一个狂生妄言,竟然要废除?
他凑什么热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