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得对太白先生无礼!”
李光弼瞪了兄弟一眼,李光进这才收剑归鞘。
李光弼又问李白:“不知道李瑛封了先生什么职位,竟然让你委身于贼?”
李白得意的道:“我乃五监之一的国子祭酒,当朝三品。”
“那你好好养伤吧,过几天我派人把先生送到长安。”
李光弼不再和李白废话,命令士卒严加看守李白,同时写信报告长安朝廷,擒获伪朝廷国子祭酒李白,请求发落。
紧接着,李光弼又下令在山谷两侧多建造帐篷,广竖旗帜,号称三万,威慑敌军。
雷万春率领残兵向北撤退,一口气逃出五六十里路,发现没有追兵,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找了一处安全地带聚拢残兵,仅剩两千余人。
“唉……这可让我如何向陛下交代?”
雷万春惭愧不已,恨不得拔剑当场自刎。
一名偏将劝谏道:“雷将军莫要自责了,如果不是李白固执己见把营寨扎到平地,咱们也不会遭此大败!”
“话虽这样说,可我是主将,此战难辞其咎。”
雷万春郁闷的带领两千残兵顶着寒风北上,前往临汾城投奔夫蒙灵察。
这一万人马是夫蒙灵察麾下的河东军,听说一战损失了八千,把夫蒙灵察心疼的直掉眼泪。
夫蒙灵察一边宽慰雷万春,一边召集李嗣业、薛泰开会。
“这支人马从何处而来?”
李嗣业双手抱在胸前,一脸生气的问道。
对于李白的盛气凌人,他素来看不惯,感觉这人仗着才华目中无人,远远没有李泌和颜杲卿和蔼可亲。
雷万春的眉毛与胡子都被烧焦了,端着牛角壶一边喝水一边道:“我审问过敌军俘虏,敌军主将的名字叫做李光弼,是左骁卫大将军李楷洛的儿子,他们好像是从西边渡过黄河而来。”
夫蒙灵察身为河东节度使,在河东待了好几年,熟悉地形,忍不住问道:“太平关隘口两边有山谷,你们为何不在坡上扎营?”
“唉……”
雷万春叹息,“他是监军,我拗不过他,早知道有这场惨败,说什么也不该听他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