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免礼。”
李瑛在椅子上正襟端坐,肃声招呼杨钊起身。
“小人跪着说话更舒服一些。”
杨钊像一只狗般趴在地上,不肯起来。
既然他愿意当狗,李瑛索性成全他:“杨钊啊,看你衣着光鲜,这段日子似乎过得挺滋润呢?”
杨钊腆着脸赔笑:“还不是上次沾了殿下的光,我把安禄山引荐给殿下,他给了我十两黄金的好处。”
“才给了十两么?”李瑛蹙眉问道。
“呵呵……二十两!”
杨钊有些发毛,“第一次给了二十两,后来又给了三十两,总共五十两黄金。”
李瑛点头:“算你识相,以后再跟孤撒谎,便是欺君之罪知道么?”
“小人知错。”
杨钊急忙磕头,额头触碰到地,“砰砰”作响。
“行了!”
李瑛鄙夷的吐出两个字,“你这次来找寡人所为何来?是安禄山给你的钱花光了?”
杨钊赔笑:“是花光了,不过小人没有全部拿来赌博,而是在崇业坊买了一座宅子,又娶了一个女人,故此花光了。”
“所以你来找寡人要钱?”
李瑛端起茶盏呷了一口。
“孤当初是答应每月给你二两金子的酬劳,但前提是你帮我在市井坊间打探消息。可自从你带着安禄山与孤见了一面之后,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出现在孤的面前,你也好意思来讨钱?”
“小人不敢,乃是安禄山托我来见殿下的。”杨钊如实招来。
李瑛有些意外,蹙眉问道:“哦……张守珪的案子已经尘埃落定,安禄山还没有离开长安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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