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鼠妖想了想道:“那倒也不是,他每隔几个月,会扮做凡人去镇上的花楼里听听小曲儿,看看舞娘跳舞,但从不让人跟着,每一次去的模样也不相同,所以至今没什么人知道这事儿。”
鹿呦奇道:“那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黄鼠妖有些骄傲,“我是黄鼠妖啊,我这鼻子比狗还灵,那能闻不出来?那个花楼后院里养了不少鸡,我每个月都去偷一只,这几年下来总能碰到他几次不是?”
乌林下意识跟了一句:“偷鸡?什么鸡?”
几道目光唰唰地朝他瞟过来,黄鼠妖龇着两枚大黄牙呵呵一乐,“乌少侠您挺懂啊,不过俺老黄是正经人,不吃那种鸡。”
乌林一愣,瞬间反应过来,脸色爆红,“不是,我是想问为什么花楼里为什么会养鸡,这不合常理是吧?很奇怪不是吗?”
黄鼠妖幽幽道:“花楼里不养鸡才奇怪吧。”
乌林:“……”
眼看鹿呦眼睛睁的大大的,一瞬不瞬地瞅着他,他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,“我也是个正经人。”
鹿呦还没反应,云晨倒是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听的乌林又是一怒,狠狠剐了他一眼。
云晨淡笑不语。
几个人又问询了几个问题,便见天色已晚,月上树梢。
鹿呦在飞舟上啃过灵果,这会儿倒也不饿,只是身上伤势未愈,又劳顿了一天,双眼睛便有些止不住地打架。
穆肖住的地方总共也就三间草房,他自己一间,放药草医书的一间,剩下那间自然是给了鹿呦,索性乌林和云晨也不拘这些,两个人飞上房顶,一左一右地霸占了一个地方,开始打坐修炼。
鹿呦还在想怎么开口跟乌林说无垢之体的事儿,结果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迷迷糊糊睡到半夜,却莫名其妙地梦到了前世。
她梦见,云知还轻轻将她拥在怀里,他低声轻喃着什么话,她却听不清,她下意识挣扎着想离他远一点,却又被他攥的死紧,根本挣脱不得。
眼泪蓦地流出来,她哭道:“求你了,放过我,放我离开。”
男子阴沉沉地抬眸,漆黑如墨的瞳仁里布满了森森郁气,他抓着她的肩膀,力道重的几乎要掐进骨头里,嘴角却缓缓勾起了一抹冰冷又疯戾的笑,“放你离开?除非我死!”
他笑着笑着眼角流下了两行血泪,手指颤抖着抚上她的脸颊,“阿吟,别想逃,逃不掉的,你是我的人,便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,我永远都不可能放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