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我大楚内忧外患,再加上连年天灾,半个国家都几乎民不聊生。”
他悄悄看了眼楚皇,见后者没有异议,继续缓缓道:“这就好比一个病入膏肓的重疾患者,虚不受补,想要救治,只能徐徐图之。”
“一旦用药过猛,反而有害他的嫌疑……不知杨大人可明白本官的意思?”
“赵阁老错了,我大楚不是人,承受力也远非一个人可比,所以,越是重症,越应该用猛药才对。”
眼看杨素仍旧和自己唱反调,赵嗣源嗤道:“杨大人一味推崇用猛药,可,也要用得起才行。”
“如今国库空虚,光是维持每年对北匈的防御,就需要两百万两的银子,加上救济灾民,已经捉襟见肘。”
“若是再集中精力去对付什么暴民、荆蛮、倭寇之类,只怕立刻就要入不敷出,届时,其他地方要是再出点事,又该怎么办?”
“事在人为,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结果。”杨素略微抬高下巴道,“再怎么也比放任不管强吧?”
“那银子呢?杨大人你给报销?”赵嗣源反问。
“银子的话,确实是一个问题,但只要我们上下同心,相信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。”杨素肯定地道。
龙椅前方,听到这话的楚皇点头表示赞同:
“不错,朕也觉得杨素说得有道理,反正迟早都要对付那群宵小,为何就不能早一点呢?”
“至于银子的事,正好大家都在场,不如集思广益,一起想个筹措的法子来。”
来了来了,原来在这等着呐。
群臣低着头,彼此交换眼色,总算明白同为内阁大学士的杨素,为何会突然跟赵嗣源唱反调。
人生如戏,全靠演技。
原来这一切,只是为了给楚皇一个借口,好方便找他们要银子。
“怎么样,诸位爱卿要是有好办法,不妨直言,如今朝廷内外交困,正是尔等出谋献策的时候……”
楚皇缓缓坐下,一脸希冀地望着群臣,但过了许久,仍不见有人说话,顿时脸色又拉下来:
“又想不说话糊弄过去吗?还是一旦提到钱,一个个都变成哑巴了?”
气氛一下沉重起来,就在这时,太子楚喆忽然站出来,对着上首弯下腰,双手作揖: